薛蟠那裡是顧麵子的人,隻是還未及摔開他,就聽另一個奇道:“我常聽人說,老太太要把林女人許給寶二爺呢。又聽了寶女人有個甚麼金鎖,緣是和二爺的玉是一對兒。”
前頭阿誰又嗤笑起來:“那位大傻子性命都捏在我們家手裡,隻等寶女人嫁過來罷了。”
好歹把薛蟠勸住,兩小我去時髦沖沖的,回到梨香院如死了人普通。
張木頭耷拉著腦袋,一言不敢發。
這一個洋洋對勁道:“你聽過哪家掃平官司說原主已死的?暮年薛大爺在金陵打死人,原是我們家去辦理,隻說薛大爺已然暴斃,官司結了。好笑那薛大爺還覺得自此安然無虞。這等事也隻好亂來那大傻子罷了。周瑞家的半子跟人打官司也是推到旁人頭上去的。若要潔淨,推給下人豈不好?瞧著吧,現在且等幾年,寶女人一嫁過來,薛大爺約莫就要被官差拿下了。”
席間有個小幺兒順勢說:“赦老爺現在隻閉門養病,卻不知門裡如何呢。”
一眾小廝仆人都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