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孃舅道:“五品官一年不過八十兩銀子八十石祿米,也能贍養一家長幼了,每月給他們一百兩銀子的供奉,誰敢再說你們甚麼?二房本來也不該你們大房贍養,一百兩銀子,你們出得起,他們餓不死,還能趁便買個仁義的名兒,很劃算!”
張家孃舅閱人無數,從貶謫之地一步一步走到極權圈子,除了滿腹經綸,餘下的就是心機周到察言觀色。他一眼就看破了賈璉,警告道:“一百銀子相較榮府的十萬功勞田不算甚麼,這對你今掉隊入宦海也很首要,不要因小失大!”
提及來,賈珍本來就跟賈赦臭味相投,都是色痞。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就是站在公道的態度也要鄙夷鄙夷賈政了。
賈政朝著張家孃舅拱手:“讓您見笑了。”又對賈珍言道:“珍兒這話胡塗,我天然是聽老太太叮嚀。”隨後又對賈母作揖:“都是兒子管束無方,讓老太太您受累了。”
賈璉應了,麵上不免帶出血不忿之色。母親雖說是受了外公的扳連,一定不是因為二房奪權之故。現在卻要奉侍這些人,貳內心總歸是不舒暢!
賈璉護送孃舅上車,張家孃舅低聲道:“分炊文書已經寫好了,你們兩家就算是分炊了,但是,也不能遵循你老子的說法把二房整得冇飯吃。”
張家孃舅對勁而去。
賈璉聞言驚詫,他不過是心中所想罷了,母舅竟然發覺,至此,對於孃舅的才氣真是心悅誠服五服投地。
賈政恨不得打死王氏。
賈璉躬身長揖:“孃舅放心,外甥定不孤負母舅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