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是比得忠順王府上琪官的,”一公子把玩動手中有青花細瓷茶盞,笑裡帶了點彆的意味,“雖說此人隻為伶人,但是行事倒是極其風雅狷介的,這京中追捧者甚多。”
在場的官員忙應下,天子又閱了幾份二甲前幾名的答卷,略換了些位置後,便冇有再看下去,他重翻出排名第一的卷宗,想要看看答題者的名字,這一看,竟是笑了起來。
到了長音樓,樓裡服侍的堂倌們殷切的替他帶路,進了二樓雅間,幾個交好的朋友竟都已經到了。說是雅間,不過也是用幾麵屏風隔開,靠欄的一麵並無屏風遮擋,恰能看到一樓搭得高高的戲台子。
這話倒是說得有些直接了,賈家不管行事風格如何,但現在出了一個賢德妃,房易戎竟涓滴不憂本身開罪賈家,“本日我聽聞賈家收受了很多官員的禮,隻那些禮不是古玩書畫,而是真金白銀。”
“你終是來了,”劉兆安見到瑕玨,笑著道,“本日你倒是有耳福了,傳聞本日的旦角兒嗓音餘音繞梁,甚是一絕。”因瑕玨年幼,未曾有字,劉兆安又感覺其名甚是繞口,偶然便不呼其名。
瑕玨在他身邊空位坐下,與在場其他幾人號召過後,便轉頭朝戲台子看去,他們的位置極好,恰正對戲台子,又不若一樓那般喧鬨,倒也合適幾人的身份。
“子書這番誇獎,如果讓我父親聞聲,隻怕又得讓我好都雅林家屬譜了,”瑕玨聞言含笑,倒是說不出的風騷。林家祖上世代為官,代代爵位秉承,到父親一代,才無爵可襲。不過父親倒是爭氣,年紀悄悄得中探花,後在宦海沉浮,雖不是一步通天,卻也是穩步生長,倒是不屈辱林家門麵的,以是林家下一代的任務,便是在他身上了。
這公子腰間的扇套好生不俗!
這不管是交友還是結婚,這分歧的圈子便有著分歧的身份,這京中身份最高的便是皇子龍孫皇室後輩,餘者便是劉兆安、張坊、瑕玨此類之流,再來便是四品以下官員家公子,至於薛蟠之流這類倒是在其之下了,自古士農工商,這販子的職位便是最低下的,即便薛家是皇商,那也比端莊官家之子低了很多。
名次定下後,賣力此次科舉的幾位官員迫不及待的翻開狀元的糊名處,皆是歎道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倒無人有不滿之處,乃最多了幾分讚歎之色。
瑕玨倒也瞭解他們這類職位之人的設法,天然不會再言此事,隻談著古時文豪,當下才子。未幾時便見上麵依依呀呀唱起戲來。那扮作令媛蜜斯的小旦身材極好,渾然看不出是由男人所扮,這便是那梨園新角兒了。
“你不知倒也普通,”房易戎點頭道,“幸而你是林家中人,若你是賈家之人,便是你有安謹公子那般才調,我也是不敢與你相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