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道:“二表哥院子裡兩隻貓兒打鬥,一隻咬死了另一隻。因為二表哥喜好死的那隻,想宰了凶手貓出氣。偏有個客人看上了那隻凶手貓,感覺那貓兒標緻敬愛,想要去玩兒。表叔遂將那凶手貓拿去送給了客人。”
賈琮做了個鬼臉兒:“就跟我不帶他們就不皮似的。姑祖母早跟我兜底了,連表叔小時候都是個皮猴,又生了三個小皮猴。”高曆實在忍不住笑了。
高曆啼笑皆非,一張臉也板不起來了,隻得瞪眼:“你小子,莫要將我兒子帶皮了。”
高華怔了怔:“人又不是貓!”
哥倆到前頭路口分離,賈琮往迎春院子去了。他乃將這些事兒一一說給迎春高芒兩口兒聽。
高曆點頭道:“此女並非背後有主,不過是個平常故意機的丫頭、想往上爬罷了。華兒死了一個姨娘,明兒替你添兩個便是。”
迎春道:“時過境遷、世易時移。白家疇前隻是義忠親王的部屬。而義忠親王早死,並無男丁存世,白家之願也不過是尋機遇替主報仇昭雪罷了。現在仇敵也栽了、昭雪也快了、天下也拆散了。前兒你說諸王都想尋出義忠親王餘部來收歸部下,而他們卻一定肯歸附哪一方。他們有錢、有兵、有人才。諸王紛立,不歸朝廷不歸諸王的將領豪強也不在少數,比方安然州高曆、江西謝鯨、兩廣王子騰。”她嫣然一笑,“朝廷替他們疇前的主子昭雪後,白家天然跟著昭雪。故此,白家不是無主的義忠親王餘部、不是一心做買賣的船埠商賈。芒三爺,琮兒,白令儀白令恩這兩兄弟怕是野心大了。他們如有大野心,誹謗高家賈家就平常的緊了。不將水混淆,哪兒有魚撈?”
高曆喝到:“混鬨!我已‘承諾’將她給人了。”賈琮撇了撇嘴,很有些不大甘心的瞧著高英。高曆又瞪高英。
賈琮斜睨了他一眼:“你要去做一件奧妙之事,會穿水紅羅衣那麼惹眼的衣裳麼?”
賈琮介麵道:“也不刑訊逼供,隻審審她恐嚇恐嚇她。要不裝神弄鬼吧,平話包彼蒼裡頭就有扮作冤魂向贓官索命、詐唬得贓官招認的。”
高華一想也對,歎道:“果然是栽贓。”
賈琮因體貼此事,跑到高華那兒去湊熱烈,恰聽聞此報,嘲笑道:“二表哥去問問表嫂的丫頭,必有人有水紅羅衣。顯見是栽贓。”
高英問道:“他可說了原因?”
賈琮道:“女人不要緊,表叔收伏不了侄兒我幫你收伏。要緊的是她背後之首要問出來。”見高曆眼神動了動,他接著說,“還是有人看上了這女人向你討要?”他一麵說一麵瞧著高曆。高曆這會子在兒子表侄跟前頗無防備,瞧他臉上的神情顯見是說中了。賈琮撇嘴道,“二表哥,我說甚麼來著?我就猜小趙先生是被她誘住了特幫她圓場的嘛!此後請叫我妙算賈瘦子。”
賈琮撇了撇嘴:“完整經不得考慮,這個黃鸝可真看不起你。”
高芒紅了臉:“有件事不知該如何同二哥說。”
高英忙說:“既然爹已給出去了,天然不能派出去作探子使。”高曆哼了一聲,賈琮非常絕望。
高曆歎道:“小趙先生是個極可貴的人才,他不過想要一個女人,給他就是。他要我十個也給。”
高英道:“隻是他實在降服不了這女子。兒子扮神弄鬼恐嚇兩日就給他,爹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