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道：“不是，兩個魂兒都是他。符老二就是鄔逢春的第二種品德。我記得我先生說，兩重品德或是因飛來橫禍驚出來的，或是長年累月的芥蒂熬出來的。鄔逢春這個顯見是第二種。鄔逢春是仆品德，為著妻兒長幼親戚部屬的錦衣玉食，狡猾多端、貪得無厭。另一個符老二則是次品德，方剛正正、對朝廷忠心耿耿，是鄔逢春小時候他外祖父希冀他長成的模樣。這兩個魂兒相互曉得、記得。”

符老二聞言想了半日，賈琮也不催，在旁閒閒的等著。足足磨蹭了一刻鐘，符老二才說：“倒也說的疇昔。”

符老二又愣了。

親兵見他這身打扮古怪、說話一本端莊又忽而晚生忽而貧道、剋日又傳聞他是哪吒下界，並軍中委實有竊竊傳言、說鄔將軍撞了鬼神，遂不敢怠慢，當真去裡頭喊醒了鄔逢春。賈琮在門口隻稍等了會子，那親兵出來請他出來。鄔逢春已換了衣裳，眼圈子烏溜溜的，顯見未曾睡好。

賈琮也回禮：“老將軍辛苦。”

賈琮道：“因給你們設伏失利，事情有些亂套，鄔符這兩位都冇體例將事兒弄圓了。偏生又未曾被當場拿住，還能夠幸運說是曲解。他這兩天約莫極混亂，混亂輕易出事，保不齊又分裂出一小我格來，保不齊更離譜。白日強勢品德多數占優，故此符老二早晨輕易出來。鄔逢春院子裡冇人服侍便是因為恐怕符老二早晨出來惹人狐疑。我想從速跟符老二談談。鄔逢春如果精力崩潰了，霍晟又去了東洋，趕上南洋小國乘機來犯，瓊州豈不是冇有大將鎮守了？”

賈琮笑道：“先生放心，貧道會勸他的。倘若他還了貪墨銀兩，符先生是否能夠諒解他了？京裡京外多少人家至今欠著國庫幾十萬的銀子冇還，鄔將軍貪墨再多也不成能比他們多，實在小巫見大巫。自家兄弟，要求彆那麼高。”等了半日，符老二不答話，賈琮道，“既然冇反對，貧道就搶先生是默許了？”

賈琮淺笑道：“貧道不是誰的人。貧道隻曉得，現在東洋西洋纔是我朝之敵。你與鄔將軍雖合用一個身材，實在有幾分像是同胞手足，打斷骨頭連著筋、血濃於水。還望符先生看在瓊州百姓與部下袍澤的份上，莫要兄弟鬩牆，使外人占了便宜去。符垂白叟腐敗平生，為的也是百姓不是？”

符老二仍不言語，然神采已軟了下來。

符老二道：“這個天然。”

賈琮待親兵出去了方朝鄔逢春打了個頓首：“鄔將軍，可否請符老二出來，貧道想同他說會子話兒。”

秦三姑道：“一小我哪有兩個魂的？莫不是鬼上身？”

符老二又沉默不語。

鄔逢春眼神一亮。

“會。”賈琮決然道。“必然會。”他賊兮兮笑道，“你縱得了數十年的兵餉纔多少錢？那裡比的了國庫。小國國庫也是國庫嘛。”

賈琮道：“弱勢品德多數不大完美，就是會有幾分老練，是以符老二要比鄔逢春老練些也魯莽些。故此我猜是符老二，想把事情鬨大惹燕王的眼。”

符老二道：“倘若西洋人當真去了，出義軍以助可也。”

賈琮道：“鄔逢春得了一種芥蒂，叫做兩重品德。固然罕見，倒也不奇特。就像是一人有兩個魂兒似的。有些兩重品德相互無關，一個魂兒占著身材時，說了甚麼做了甚麼想了甚麼另一個不曉得；也有些是相互曉得、記得的；乃至有些曉得相互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