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既了,賈琮遂正色問賈環道:“建安公主那事兒,你當真想清楚了?”
曾櫝苦笑道:“隻是現在已承諾了榮國府,來日希冀他們之處極多。”
曾櫝捋須道:“我們猜也是如此。”
“‘哦’。”
曾櫝這才恍然:“本來是琮先生之計。”
賈環挑了挑眉:“哦。”
陳瑞錦覷著他道:“琮三爺該不會又想拐走?”
賈環道:“前些日子不過是路過廬州,見販子富強、商賈雲集,起了興趣,方多呆了幾日。因不肯惹人的眼,未用真名。不想趕上了範大哥,也是緣分。”
過了好久,陳瑞錦返來道:“我跟著方纔送點心的那媳婦子的車走了一起,點心是曾家二女人做的。實在好模樣,可貴的緊。”乃瞥著賈環。
曾櫝倒吸了一口氣,半晌才說:“她……她是用心的……”
一時他們散了,廬王趕去他姐姐的院子問她可曉得誰送的點心。建安公主聽罷含笑:“憑他是誰,反正不與我相乾。”
賈環瞧了那詩半日,苦笑道:“說真的,單看這詩,是個男人皆極易動心。偏生我們家有個寶玉哥哥!”
賈環品了品道:“味道倒是不錯。罷了。”
賈琮諷刺道:“四姐姐打小目光鋒利。她說建安公主好,必定是好。環哥哥當時就戀慕了。”賈環瞪了他一眼。
賈琮讚道:“詩實在寫的好。人也不笨,昨早晨那幾盒點心實在是做問路的石子投的。瞧得出來,這單相思也是發自肺腑。喂,環三爺,被打動了冇?要不要討她做小老婆?還是乾脆就換她做大老婆?”
曾櫝略皺了皺眉,問道:“隻是此事可曾稟告給令尊曉得?”
曾櫝一驚:“那位在鄂州開茶館的鐘老闆?”
建安公主這會子才笑上眉頭:“她們愛送讓她們送去!冇聞聲麼?雖是她做的更好些,那位也不敢說。”
賈環點頭道:“開初我們還冇想過她是用心的。後我四姐姐來廬州見過她一回,讚不斷口,說此女雖年幼,聰明、明智、有遠見。旋即想起當年那事,立時就猜出來了。我四姐姐說,那會子京中混亂,各家皇子野心都不小。她一個小女孩兒,能有那番見地、當機立斷、還捨得捐軀本身的名聲,實在可貴。”
賈環道:“不是問過了麼。”
廬霸道:“也不是你,也不是我,總不能是母妃吧。”
賈琮又拿起那詩來瞧了瞧:“實在寫的好,我也信她是至心的。”又嘖嘖道,“竟然如許的單相思也行!人都冇見過。她如何想的。”
一時曾櫝歸去見他老子,將賈氏兄弟的話細述了一回,道:“讓父親說中了,賈環公然是瞧中了建安聰明,與點心無乾。”
賈環皺眉道:“當真不好辦。”
世人一笑,此事算是定下了。曾櫝又問他們可請到了將軍。
曾櫝開初非常奇特。範誠悄悄奉告他:“我聽我那書院裡頭幾個家住虎帳附近的門生說,杜少將軍早不耐煩教小孩子了。這回一病,樂得撂挑子。”曾櫝聽著也有幾分事理。遂又去查鐘珩的叔父。那老鐘也是個誠懇人,一五一十將他們在鄂州之事都說了。
賈琮道:“雖文纔可惜,我台灣府不缺文人,再說有個賈寶玉在文壇撐門麵已夠了。她如有範誠的本領我定然拐走。”乃看著賈環道,“我替你出個主張。明兒她的人再來,讓那媳婦子給她捎歸去一個字,千萬不成再多了。你若忍不住想多加句話,我勸你臨時把建安公主那婚事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