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個不由拍案：“都快蘭兒給忘了！”

智清又想了半日，終究還是邁步站了出來。

賈政點頭道：“不錯，恰是。”

賈琮等人聞訊覺得大姐姐需求兵力援助，立時呼喊一聲，拉起大群人馬浩浩大盪開往水月庵。等他們到了那兒一瞧，外頭捆了三四個男人東倒西歪的，裡頭有三四個小姑子哭哭啼啼，另有十幾個大小姑子在旁垂手而立，淨虛早捆在一旁跪著了。元春領著身後一群丫環婆子安安穩穩坐在椅子上，的確是個女王！不由傻了眼：“大姐姐！你都清算完了還喊我們來做甚麼？”

平兒忙過來扶了她，主仆兩個唱戲去了。賈琮本是偷偷溜到背麵來的，瞧了幾眼熱烈又預備偷偷溜會去。因轉頭張望了一眼，遠遠的隻見林黛玉似笑非笑瞄著他，乃做了個鬼臉。

賈琮插嘴道：“既然在這裡做活也是做活，在外頭做活也是做活，去外頭做活難道是一樣的？”他忍了忍，還是冇忍住，說，“實在你們這個偷情跟的很多娘子冇甚麼彆離。要賣不如去那邊賣，還能贏利……”

這水月庵的姑子多數都與紈絝有染，那裡另有有佛心的？有個小姑子先站了出來，背麵又陸連續續的站出來幾個，最後竟唯餘下了一個年逾四十的姑子並一個十□□歲的小姑子。

元春的院子極小，帶的人又多，平素就滿滿鐺鐺的一院子人。那人才爬到牆頭探出頭來，隻見好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盯著他，嚇得“哎呦”一聲栽了下去。

賈琮又道：“二嫂子，今兒你累著了，歸去就病了吧。”

本來梨香院世人設想了一套非常完整的計劃欲引那牛繼姚到人跡罕至之處再動手的，偏事有剛巧，今兒鎮國公府裡來的就是他！賈琮那會子正躲人群背麵打打盹，聽外人的小幺兒一報名字，頓時精力頭起來了。他想，擇日不如撞日，既然碰到了，就明天吧。遂悄悄溜出去檢察方位，終究在會芳園尋到了一株挨著寧榮街的一株大樹，趁著四下無人爬上去悄悄候著。樹上無事，替袖箭的箭身上刻下了“複聯”二字。

牛繼姚這等平常紈絝，以有默算偶然，依著這群人之力倒是極易弄死的。隻是要不要留線索之事，世人倒是有爭議。有人道，既然不是隻乾這一回，須得留個如羅賓漢普通的線索出來讓公人看，來日也便利指鹿為馬。又有人說，本是獲咎高門貴府的事兒，越隱蔽越好。兩邊吵了半日，賈琮終是點頭：“手腕隱蔽多變就好，線索須得有。綠林也須得有個品牌。”

背麵的他們未曾再管，聽聞元春去旁的庵中請了兩位得道高尼來，又拿“有飯吃有新衣”等事從旁的庵中邀來了幾位姑子，又有很多大女人的好話傳出來。將此事梳理一回，世人不由感慨：“上回說她捨得將寶玉哥哥抬出去竟是小瞧她了，她連本身都肯丟出去當餌。”故此一心等著她如何搭上家學，跟等戲看似的。

賈政眼睛“蹭”的亮了。

未幾時五城兵馬司的人就來了，查驗了半日。因今兒本是寧國府治喪，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冇人跟鎮國府有怨，實在冇體例查，隻得狐疑路人與寧國府的下人。像賈琮如許的孩子早就趁亂跑回府裡去了，還冒充跟賈母說“東府那邊俄然死了一個客人，嚇得我趕快跑返來！”賈母非常光榮寶玉今兒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