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中秋,時隔多年,林海與女兒過了團聚節,父女二人對月吟詩,極其暢快。
賈赦哼道:“你小子的本領我曉得。慢說高門大戶,縱是皇子肯娶你姐姐當正妃也是有的。你敢讓你姐姐嫁疇昔麼?”
乃又往賢王府去了。
司徒磐也點頭:“我本偶然朝堂,隻是現在我那些哥哥們愈發同心起來,使了很多手腕皆教唆不動,倒是他們反間計成……劉公公也老了。”
賈琮“切”了一聲:“他都快成了軍閥了,與造反何異?直接用斬首行動不就完了?”
司徒磐正在屋中練字,見他出去方撂下筆笑道:“可算是想起我了。”
司徒磐道:“若當真如林大人所猜,徐宏必不肯平白伏罪,他手裡的兵力怕是不好對於的。”
司徒磐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趙承心中清楚是如何回事,即使路遇楊衡也不會多言的。戶籍好辦的緊,我令人說一句便是了。”
林海又沉默了會子,道:“我在江南另有一件大事,因心中有所躊躇,未曾先奏與聖上,且來與王爺商討。”
司徒磐淺笑道:“我說的是實話,並非替你擺脫。隻是到了三哥跟前,隻說你當年得了這本賬冊子感覺奇特,卻一向不明以是,本日特拿來給我瞧。我二人闡發了半日方猜測出前頭這些,大驚,我這就進宮麵聖去。”
司徒磐擺手道:“你我二人多少年的友情,何來這些虛禮?你不彆扭我都彆扭。”
司徒磐大驚:“他有反意?不能的,當年在南疆被擒他寧死都不肯叛。”
林海坐下靜了半晌問道:“出了甚麼事麼?我返來那日進宮麵聖冇見著王爺,便覺有幾分驚奇。後與賢人說了半日的話……”
司徒磐接過來瞧了瞧,那是一本小賬冊子,裡頭記的彷彿是買柴買碳,多少銅錢買多少柴碳。
賈琮道:“前人雲擒賊先擒王。徐宏這般亂臣賊子也不必擒了,隻說朝中有急事調他入京,將此人擊殺在城外十裡亭。”
因秦三姑偶聽他提起楊衡是豫章楊家的人,道:“豫章楊家在綠林極富盛名的。我這回南下也要去江西一回,好久冇去過,不知那邊是甚麼模樣。琮兒,先容你這個朋友與我熟諳一番、我刺探刺探如何?”
司徒磐倒吸一口寒氣。半晌才說:“你可有實據?”
林海低聲道:“我隻曉得鹽課一係的事,旁的委實不查。王爺且查查江西總兵徐宏近年可有貪墨或是吃空餉。”
司徒磐道:“隻是我與林大人的猜測,也不知是不是。”
林海道:“那私鹽估客便是從豫章來的,故此我先狐疑徐宏。天然也保不齊是旁人。”
司徒磐神采一變。
秦三姑忙問何為斬首行動。
林海點頭:“冇有,隻是猜想罷了。四年前有個私鹽估客死在一個鐵匠鋪,揚州知府查的是那鐵匠暗自參與了販私鹽,因分贓不均打死那估客逃了。那案子雖小,卻有些奇特之處。我本欲從京中歸去再查查,偏當日最要緊的一個證人之父乃是老賢人的一名荷包子,並與兩三位王爺皆有牽涉。後聖上命不消再管老賢人之事,我便撂下了。好久以後我偶爾發覺那證人竟是個冒牌貨!可惜人事已非,時隔太久,再查已查不出甚麼來了。”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來,“此物乃是從那私鹽估客身上獲得的,極其含混。當日那冒牌證人便利用我說此物記錄的是私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