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又笑:“我逗你玩的,曉得寶玉哥哥極漂亮,不會不歡暢。”乃又道,“習武不過是為了玩耍,也為了打鬥不虧損。我爹就是個葉公好龍,在家裡練練還罷了,真讓他將兒子奉上疆場,他才捨不得。”
賈赦一愣:“如何我竟不曉得?”
那會子賈琮正焦急呢,聞聽外頭有人喊“大爺返來了”,立時奔了出來:“馮大哥你可來了!”
寶玉賈琮俱是一愣。賈琮恐怕寶玉胡說話,先指著鼻子道:“問我?”
馮紫英想了半日,笑道:“非論是詩纔多少,既是應了人家,還是本身做的好。你纔多大點子?寫的不好也冇人笑話你。”
賈琮笑道:“裝傻就是,這個我會。我還冇那麼傻。”
賈琮打了個寒噤,跳下炕來指著他:“快些與我說清楚,到底如何回事!”
賈琮撇嘴:“冇有那麼巧的好麼?還可巧認得南安世子?這麼巧你信麼?”
寶玉苦笑。
賈赦悶聲道:“莫提。龍椅上的那位怕是不會肯的。”
“寶玉哥哥可曉得,除了我們哥倆並南安世子可另有旁人冇有。”
茗煙一肚子猜疑歸去處寶玉說了方纔的景象。寶玉懵懂不過是不知事罷了,人倒是極聰明的,聽了茗煙的話便知這裡頭恐怕有旁的原因,偏他想了半日想不明白,又無人可商討,乾脆來了梨香院劈麵直問:“琮兒,霍晟之邀有何不當麼?”
寶玉驚詫了半日才決然道:“霍晟極好,我二人君子之交,他必不會操縱我謀算你的。”
馮紫英連衣裳也未曾換,一頭解下大氅一頭問:“甚麼事這麼焦急?”
霍晟哼道:“若冇有那些將士浴血疆場,哪有你們的太常日子。”
賈琮撇嘴道:“塞北遮天大雪、嶺南豔陽高照,關我甚麼事!”
賈琮趕緊拉著他的胳膊低聲道:“阿誰南安王世子霍晟,也不曉得如何的竟熟諳了我家寶玉哥哥,本日他哄著寶玉哥哥拉我一道出去吃酒,席上另有位小哥哥,我一看就曉得不是皇子就是小王爺!”
另一頭,賈琮將寶玉送回了府裡,立時調轉馬頭直奔馮紫英家而去。馮紫英竟是不在家,他乃硬生生非要等著,又急的在屋裡團團轉。早有馮家的小廝見了,恐怕他有要事,悄悄往馮紫英酒宴之處奉告了他。馮紫英因非常顧慮他,聽聞他這般焦急,也倉促打馬返來。
賈琮拍掌道:“哇哦~~繼大傻子開竅今後二傻子彷彿也有開竅跡象,可喜可賀。”乃道,“那日我說了兩句閒話,不留意讓賢人聞聲了,約莫可偶合了賢人當時之動機。”遂將立太子之事說了,“那些想當太子的皇子約莫多少對我有些獵奇。我怕南安世子的朋友裡頭有皇子的表弟表哥。自古奪嫡沾不得,我們又不是那等無能之族,唯有靠賭龍子才氣起家。”
馮紫英呆了半日:“保不齊是剛巧長得類似的人呢?”
寶玉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賈琮忙站起來舉起茶盅子道:“臨時以茶代酒。數年後我長大了些,再還你這杯酒!”
賈琮含笑道:“小弟就不再誇你了,免得你高傲。”
賈琮嘿嘿了兩聲:“甭管如何曉得的,反正*不離十。”
賈琮忙伸長了脖子:“那裡聽來的?甚麼君啊民的,民有君管、君有臣輔,二哥,放過我吧我還是個孩子!每日做完功課出門閒逛不肇事便罷了,誌氣是甚麼能夠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