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薛家有子_17兄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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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四早從裡頭迎了出來,拉著薛蟠低聲道:“大爺,六老爺家裡邊兒的人傳出話來。”

侯亭快步跑出去,抬高了聲音回道。

徒鳳翎畢竟是一起舟車勞累,臉上雖有笑意,神采實在怠倦。甄士仁等都是宦海多年,天然極有眼色,略說了些客氣之言,遂起家道:“知王爺公事在身,下官原不敢冒然相邀。隻是這驛館到底冷僻些,且唯有些雜役主子,服侍不便。下官在前邊巷子另有一處宅邸,雖是不大,也還潔淨。若蒙王爺不棄,就請王爺移駕,也叫下官略儘情意,如何?”

甄士仁帶著一眾金陵官員唯唯退下。徒鳳翎眉梢一挑,“三哥真是的,竟是悄無聲氣本身先出了都城。枉母妃還叮嚀我,要我們兄弟一起上相互照顧呢。”

侯亭站在徒鳳羽側火線,目睹這位江南一手遮天的甄大人麵白鬚短,兩道濃眉,一雙鷹眼,端的是個好邊幅,恰好自稱取名“真是人”,嘴角抽動了幾下,死力忍住笑意。

張添錦忍不住笑了,“我姑媽是甚麼性子?從小到大何曾吃過虧呢?休說彆的,就是動起手來恐怕也不怕的。倒是你說的,悲傷罷了。”

徒鳳羽與徒鳳翎年紀相差未幾,不過他自幼養在先皇後跟前,先皇後過世前,天子為了安撫她,又特命人在玉牒上改了他的出身,記在了先皇後名下,乃是實打實的嫡子。

打頭兒一個身上穿了淺黃色長衫,玉冠束髮,眉眼間與徒鳳羽有幾分類似,臉上卻更是多了些飛揚跳脫之感。

外人看來,兄弟二人手臂相挽,極是親熱。

“下官得知王爺來了金陵,原是日日著人在城外等待。隻是下人癡頑,竟不知王爺已經到了,實在是忽視怠慢,還請王爺恕罪!”甄士仁占有江南多年,自非平常易與之輩。此次徒鳳羽兄弟奉旨前來考覈金陵官員,他早已經得知,自是細細地安排了一番,卻不想徒鳳羽竟是起月朔步出京,現在到了金陵已經不曉得幾天了!

“這裡固然粗陋些,院子倒另有兩個。已經叫人給你清算了,侯亭。”

眼瞅著金烏西墜,天氣漸晚,張添錦怕他出事兒,又親身送到了薛宅門口,叮囑了兩句才帶人歸去。

要說到這科舉作弊,曆朝皆有之,其手腕亦是頻出。權勢滔天者威壓,長於追求者賄賂,更有雇用槍手、夾帶小抄、暗號樞紐者。任你科舉入場前查抄如何周到,發明作弊後懲辦如何嚴苛,總也擋不住心存幸運的。

虛與委蛇了一番,二人相攜進了廳中,分擺佈坐了。甄士仁等下首分坐相陪。

薛四見他笑得歡樂,潑了一瓢冷水,“大爺,太過分了晌午就叮嚀了,讓您返來就去見她呢。”

彆的皇子猶可,徒鳳翎與他一母所出,又怎會心無芥蒂?更何況,現在先皇後已經逝去十來年了。不管出身寵嬖位分,梅貴妃都是宮裡嬪妃中拔尖兒的了。她已經執掌宮務多年,雖無皇後之名,卻也隻是一步之遙。憑甚麼,徒鳳羽便可因在先皇後身邊長大而被高看一眼乃至弱冠封王?

甄士仁躬身連道不敢當。

“那不能啊,你比我親哥還親!”薛蟠好話說著,“提及來今兒六嬸子也來我家裡了,不過我瞧著,嬸子雖是悲傷了些,倒是也不會虧損的……”

撲啦啦,跪倒一片,都是金陵一乾大小官員。

薛蟠是個跳脫的性子,在家裡待不住。與張添錦兩個在鋪子中擺佈籌劃,倒叫他對張添錦有些刮目相看――這娃兒絕對是個做買賣的妙手,如何當初就跟原版薛蟠混到一起,紈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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