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氏想了一會兒,這纔開口,“這是你父親的主張。我記得先前他說過,我們的買賣擺設太大了,人精力有限,難以顧及那麼多,倒是不如隻做些穩妥的。也就是這幾年間收斂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你父親如何說了,我也就是如何聽聽。怎了?”
他是個挺衝突的性子,既帶著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認命感,又有一種竄改運氣的躍躍欲試。隻是這個前任留給本身能用的資本未幾,幾個貼身小廝,數名狐朋狗友。如果然的算起來,留下最多的就是“脾氣豪侈言語傲慢”的臭名聲。
秋雨性子暴躁,忍不住疇昔伸脖子看了看,見那紙上橫七豎八地十幾條線,上頭畫了很多奇形怪狀的字。不由得將手搭在薛蟠肩上,問道:“咦,這是甚麼?”
“嗯。”薛蟠點點頭,“妹子坐下罷。媽媽今兒可好?”
薛蟠冷冷地看著她,“忘了也好,跟你女兒一塊兒出去罷。”
看薛蟠額頭排泄了幾個汗珠兒,眼中模糊有血絲,白白嫩嫩的臉上也顯得紅撲撲的,薛王氏忙叫道:“同喜,去,從速著給蟠兒端冰鎮酸梅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