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疇昔伸手在他腦門上點了幾下,恨鐵不成鋼地數落:“曉得本身冇甚麼酒量,還敢去學人家借酒澆愁?”
“彆點彆點……”薛蟠一邊兒喊一邊兒躲,“暈了暈了!”
安然奉上酸梅湯,淡淡的桂花香氣滿盈在屋子裡。
“行了行了,那裡有你說的那麼嚴峻?”薛蟠想了想,乾脆坐下,嚴厲地看著寶釵問道,“妹子,我問你,你內心如何想?”
徒鳳羽坐下來,揉了揉他頭髮,“我都曉得了,這算個甚麼呢?你那發小兒說得非常,大凡父母便有偏疼,但若細論起來,隻怕你母親內心還是你更首要些。原是為了你們婚事焦急,口不擇言罷了。”
“坐下吧,日頭這麼毒,跑過來乾嗎?激起你那熱症來,誰享福?”嘴裡說得倔強,薛蟠卻連聲叫安然去拿體味暑的冰鎮酸梅湯來給寶釵喝。
薛蟠醒來的時候天氣已經黑了,麵前是熟諳的淺綠色紗帳,鼻端是熟諳的水蓮香氣。
“如何,看本身嫁奩這麼多,歡暢得掉了金豆子?”
被他這麼一瞧,張添錦暈暈乎乎,又大聲叫了人送酒來,直喝得薛蟠不省人事方纔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