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弘曆上前一步請罪,“兒臣護駕來遲,請皇阿瑪定罪。”
“皇阿瑪叮嚀一會兒來永壽宮用膳,說是一家子吃個團聚飯。不必拘著端方。叫我們先來陪陪新mm。”弘曆答覆。
“一個對子,四哥可聽好了。上句是,天王蓋地虎!”寶鉉笑道。
正、副使至,宮人於永壽宮大門外跪迎,正使持“節”先入,副使和彩亭隨後。正、副使進殿後,有禮部官員從彩亭中取出金冊交給宣讀官司,正、副使及隨行官司員都麵向西站在節案之東。樂起,寶鉉向正使所持之節行六肅三跪三拜禮,禮畢樂止,跪聽冊文。
目睹信愨郡王被禦前侍衛帶走,一時竟無人敢出聲。
雍正雖在內城給薛家賜了個侯爵府邸,一時半會兒倒還在整修。薛天相便帶著薛蟠還是借住東平王府,寶鉉倒是被熹貴妃留下了。因此冊封禮是在永壽宮行的。
寶鉉由宮女奉侍著換下了朝服,正聽著熹貴妃講宮中端方,就見弘曆與弘晝回了來。
“皇上恕罪!”此等誅心之言一出,群臣立時跪倒請罪。
“臣妾可一眼就瞧中這純字了。”熹貴妃先是挑出刻著純字的木牌,“安危一心曰純,誌慮忠厚曰純,至誠無息曰純,真真是個好字。聖祖也有固倫純禧公主與固倫純愨公主,用這純字,倒也不委曲了寶鉉。”又看向匣中,“這襄字......辟地有德曰襄,甲冑有勞曰襄,威德服遠曰襄...到底過於剛毅了些。另有這光字,居上能謙曰光,倒是不符的。匡字雖有輔弼王室之意,但正君之過也是匡,禮部還是想岔了。”遂棄置一邊。
“本是刺客奸滑,倒也怪不得你。”雍正歎道,“那是薛天相家的薛蟠和薛寶鉉吧?”
“熹額娘,是弘晝急著見新mm。方纔冊封禮上也冇能好好說話,這才拉著四哥來的。”
“回皇上話。”寶鉉行了個禮,脆生生的答覆,“父親說過,皇上是天子,是天底下最最高貴的人。寶鉉雖小,也曉得不能讓人傷了天子!父親還說,哥哥向來憨直,要寶鉉凡事照看著哥哥,行忠義之事。”
“鸞書光賁,彰淑範以揚徽;象服寵膺,篤懿親而衍慶。聿稽茂典,用渙恩綸。谘爾薛氏寶鉉,乃一等侯薛天相之女也。銀潢毓秀,玉葉分輝。度協柔嘉,性成婉順。少時聰明,救駕有功,宜登顯秩,以表令儀。是以收爾為義女,封爾為純敏郡主,錫之金冊。受茲錫命,永迓鴻禧。欽哉!”
幾月後張啟超也看開了,纔有弘曆自幼聰明,五歲就學,過目成誦之事。熹貴妃那邊,弘曆隻說偶有半夜神仙入夢,奉告天機。
雍正翻開匣子,內有六個木牌,刻了用於封號的字及其寄意。
“不是去給皇上覆命?怎的急倉促的就返來了,正月裡也不怕出了汗!”一個是親生兒子,一個是養在身邊多年也情同母子了,熹貴妃拉過二報酬他們擦汗。
二人略近前,立在三尺開外。“薛蟠、薛寶鉉拜見皇上,皇上萬福。”
“起吧。”雍正抬了抬手。熹貴妃親身上前將二人扶了,“小小年紀,端方倒也是像模像樣的。臣妾看著是個可兒疼的!”
熹貴妃雖是婦道人家,但不過十三歲便入侍貝勒府,後雍正即位進宮封妃,甚麼事冇經曆過?獨子提及這事,熹貴妃隻想到一人,二眉道人朱方旦。不管那朱方旦所說是真是假,他的了局畢竟是有目共睹的!有神仙入夢當然好,卻也不能泄漏出一星半點兒的動靜!因此在熹貴妃的幫忙下,多年來弘曆竟未曾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