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向來對勁寶玉的詩詞,連聲道好。
“竟是在習字!我瞧你一臉委瑣、舉止荒廢,還當是你在這裡頭乾甚麼見不得人的活動呢。雖說我與你年齡相差不大,到底是你兄長,又是嫡出的,這免不得還是要說你幾句。若不然,轉頭你在外頭丟了我榮國府的臉麵,可不是我的錯?”
賈政心中非常對勁,卻不出聲。
賈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寶普通,先命人去取了早已溫在爐子上的米湯與他吃了,又勸哄著餵了碗蔘湯,見他精力漸長,這才放了心。
待賈政走後,賈環又提筆練了幾個字,昂首看著大觀園的風景,輕笑:“粉漬脂痕汙寶光。”
寶玉聞言,一時急紅了臉,思來想去,卻不得半個字。
寶玉聞言鬆了口氣。見賈政轉過臉去看賈環,又倉猝同襲人打眼色求救。襲人那裡會作詩?她故意去問探春、寶釵,隻二人坐的略遠些,到底冇能尋著機遇。
賈政躊躇半晌,沉聲開口:“為父是如何教你的?兄友弟恭兄友弟恭,你是做弟弟的,又不比他是嫡出,如何反倒經驗起他來了?”
賈環早瞧見了,卻隻作不知。見賈政神采詭異,隻當冇瞧見,上前施禮。
倒是賈赦,大加讚美,還說“我們兄弟倆,我於詩詞上分歧,二弟文采倒是極好的。看來今後二弟後繼有人了!”
賈環道:“是父親說此處風景惱人,有平靜,叫我在此習字。”
待賈寶玉被氣走,賈政從暗處走了出來。
賈政恐怕寶玉一時不濟,丟了本身麵子,忙說:“那便讓環兒先說。寶玉,你且好好想想。”
王夫人得了動靜,顧不得臉上傷口未愈,吃緊趕了來。
現在見賈環像是要比過本身去,自是萬分難受。
賈政大怒:“你這作的甚麼詩!半點不通!連韻腳都冇有!明日便回宗學去,好生學學環兒!”
賈赦不樂意理睬他,便大聲說道:“方纔二弟同我提及寶玉和環兒的詩詞,我想著寶玉養病這麼些日子,也不知退步與否。恰好考校考校。徹夜月色恰好,你們便以月作詩一首吧。”
賈政無法,又不能出言辯駁,隻得應是。
寶玉自幼有賈母寵著,王夫人疼著,一乾下人捧著;又想著本身是正出,賈環是庶出,並不非常看重賈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