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借了大把的銀子給王夫人,送進宮裡頭讓元春好辦理高低。
賈母不喜道:“如何總叫他頑!合該好好讀書纔是!”
世人皆鼓掌喝采。
不過是生的巧,她寶釵哪點比不上了?丟棄生母胞妹之人,憑甚麼樣樣兒超出她去?
寶玉正嫌襲人囉嗦,忙自個兒講了一通。
“寶二爺這不是在難為妾身?”雲兒說著,飲儘杯中酒,抱著琵琶唱了起來,“悲白髮,冷宮閒坐說玄宗;愁鶯啼,柳色整齊畫樓紅;喜簪鬢,曉露痕重似霞彤;樂東風,燕子翻飛鴛鴦夢。”
“順承郡王......”寶釵不動聲色的把紅麝香珠往袖內籠了籠。
獨留寶玉在原地,喜不自禁。
寶玉站起家來:“那孫兒先辭職了。如果寶玉趕不及返來用晚餐,還望老祖宗不要掛記。”
寶玉道:“頓時丟了。”
寶玉一聽,急了,欺上前撩起蔣玉菡的外套,伸手就將係小衣兒的一條大紅汗巾子解了下來,拿在手裡道:“這汗巾子看著倒是個好物!不如贈送我吧!我帶著的鬆花汗巾雖是凡物,但到底也算一份情意,換與你如何?”
說完,又斟了一杯酒,一氣兒喝儘了,說道:“女兒悲,宮花豔紅染白頭。女兒愁,花落春泉出禦溝。女兒喜,買得一枝春欲放。女兒樂,遲日江山花草香。”
睡覺時隻見寶玉腰裡頭竟繫了兩條汗巾,一條鬆花的便是從本身這兒討要了去的,另一條血點似的大紅汗巾子.......
襲人隻當他不經心,也不在乎。
寶玉賴道:“好姐姐,既送了我的,怎能再討歸去!”
自此,賈政休沐之日,寶玉便念半日書、歇半日。若賈政當值去,那可真是放出了籠中的鳥兒,或是滿園子的尋姐姐mm一處耍,或是有焙茗帶著溜出府去,同一乾“風騷蕭灑”的老友喝酒作詩。
寶玉眼尖,早見著寶釵左腕上籠著一串。寶釵生的肌膚豐澤,烏黑酥臂襯著鮮紅的珠子,直叫寶玉看直了眼。
“兩個朋友,普通兒風騷蕭灑。情深的落魄,富實的狠辣。想昨宵月圓,相訂在柳樹下。一個偷情,一個尋拿。拿住了,打一架。我在一旁也無話。”
自賈荃滿月後,賈政非常悶悶不樂了好半月。
襲人道:“老太太的多著一柄白玉快意。大老爺、大太太、太太、老爺的隻多著一個青玉快意。你的同寶女人的一樣。二女人、三女人、四女人隻少紅麝香珠。璉二爺同環兒冇有宮扇也冇有珠子,換成了新書兩部。大奶奶、二奶奶他兩個是兩匹紗,兩個香袋。旁人再冇有了。”
說完,回身去尋順承郡王府裡頭帶來的下人,叮嚀人歸去取條汗巾來。
第二日晨起,寶玉問起昨日府裡頭可有甚麼事情。
寶玉聽了,問道:“這是如何個原故?如何竟是寶姐姐的同我一樣!彆是傳錯了罷?另有林mm那兒,她可得著甚麼了?”
寶玉來賈母這邊存候時,正巧王夫人帶著王阿姨、寶釵來問安。
蔣玉菡後退三步,氣紅了臉兒,道:“很不必。這汗巾是茜香國女國王所貢之物,夏天繫著肌膚生香,不生汗漬。昨日北靜王給王爺的,我本日才上身。你......便好生收著吧!”
一旁的襲人笑話他:“這但是又看上了寶女人的珠子了?昨兒你本身的那串不是已經見過了?你個兒也有,怎就偏瞧上了彆人的東西?須知有些東西本就不是你的,你瞧上了、搶了去,可曾想過在旁人那兒這本許是獨一份?你搶了去,人家如何是好!偶然你搶了去便搶了去,轉頭又不保重,如果扯壞了又如何?就比如昨日,你搶了旁人的汗巾子,那人若不叫家人送來,豈不要冇有汗巾子用了?再者你搶了又不保重,竟兩條汗巾子一塊兒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