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為莫非:“太病院太醫。”
“二奶奶叫我來給老太太送些點心。”
寶鉉看了眼元春,笑道:“再急也攔不得血肉親情啊!賈朱紫多年未見母親,想必正有一簍子話兒要說道呢!皇額娘不如賞個恩情,打發她二人去偏殿敘話,略儘骨肉私交,也是體恤賈朱紫入宮奉侍多年,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啊!”
自視高倚老恭請恩無以對愚婦巧成拙
鴛鴦隻顧著王熙鳳,竟忘了問一問邢夫人是否得空能夠陪賈母進宮。待賈母想起這茬來,早有小丫環偷偷兒去回了王夫人,說賈母叫了鴛鴦按大禮打扮,怕是要進宮。
賈母忙說:“這是我兒媳。冇見過世麵,還望公公包涵。”
目睹擺佈冇人,賈璉三步並作兩步,攔下了平兒。
太病院太醫!雖說太醫乃是專職給皇室宗親看病的,賈府常日裡請的太醫也不過是些吏目、醫士之流,但自個兒昔日氣急了,也曾有過“打發人去拆了太病院大堂”之語。現在想來,格外諷刺。
“急胡塗了?急甚麼?”太後奇道。
“京裡正七品的文官有二,太仆寺馬廠協領和......和......和城門吏。”他又急著說道:“老祖宗,二叔是文官!並不是能同城門吏相提並論的!老祖宗且寬解!二叔讀書好,又有才調,怕是過不了幾日就能官複原級的!”
雖說這兒冇有“慧紫鵑情辭試莽玉”,但就賈母那架式,隻怕寶玉每病一回都要說一次吧。。。
鴛鴦也冇法,隻得歸去稟報賈母,另做籌算。
林赫玉新科探花初度授官,便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現在人家早已爬到正三品上頭去了。
賈璉忙說:“倒是巧了。老太太那兒正要折騰破事呢,正要叫你家奶奶尋個由子躲她一躲。你且去和老太太說,就說本日荃哥兒身子不是,大太太二奶奶都守著呢,脫不開身,不能在老太太跟前逗趣兒了,這才叫你送些點心賠罪。你可記著了?”
王夫人兩眼發直看著他手裡的百兩的銀票,咬牙切齒道:“這麼久?莫不是在誆我們吧!勞煩這位公公通傳一聲纔好!”
這日一大早,賈母便叫鴛鴦去把賈璉喚來,說有事要問。
賈璉忙道:“老祖宗怕是想岔了。老祖宗進宮求見太後,孫兒那裡能跟去。既是為二叔討情,倒不如帶上二嬸子,那才叫名正言順。”
賈母東扯西扯了半天,該指桑的早指了,槐也罵完了,忽的想起一事。
“你來這兒做甚麼!”賈璉輕聲問。
賈母又往小寺人手裡塞了一張銀票,道:“勞煩公公尋人遞個信兒,鹹福宮的賈朱紫是老身的親孫女。這進宮一趟也不輕易,老身也好久冇見她了,想得緊。望她多多給太後孃娘存候。”
王夫人臉能糊牆甚麼的純屬惡搞
賈母遊移了一會兒,還是說:“既不能帶你,你且先歸去吧。你二嬸......讓我再想想。”
賈政降三級留用。他原也不過從五品,再降了三級,掰著指頭數了半天,賈母纔敢信賴賈政現在隻是個正七品的小官了。
那小寺人冷哼一聲,看了看王夫人那身大族太太的打扮,道:“這位太太好生無禮!”
王夫人立馬穿金戴銀的倉促打扮起來,堪堪趕在鴛鴦背麵進了賈母院子。
賈母呆坐了半晌,又緩緩開口:“那......京裡頭正七品的文官,又有哪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