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納了二姐,又喜她年青,卻實在拉不下臉來每天去尋她。
眼瞧著麝月從裡間出來,王氏瞪大了眼,耳邊隻聽得她回報賈政說:“大夫說是同一個藥方劑,隻不過尤姨娘那碗藥又加了幾味,若不是尤姨娘冇喝完,怕是要母子俱亡了。”
此時探梅聽得二姐的聲音,已是發明瞭不當,趕快跑了出去。一見尤二姐的狀況,又吃緊回身跑了出去,一麵跑一麵大喊道:“尤奶奶見紅啦!快來人啊!尤奶奶要生啦!”
尤氏也不顧本身剛落了胎,恰是要坐小月子的時候,在裡間哭的是梨花帶雨,口口聲聲要找出真凶,為枉死的孩兒報仇。話裡話外指著是趙姨娘下的手。
“二姐身子如何?”賈政問道。
隻是......若放著生有一兒一女並養大了的趙姨娘不抬,卻抬剛生下一閨女的尤二姐作二房,那所謂“為子嗣計”便是個笑話了!如果鼓吹開去,旁人隻會笑話自個兒,偏疼年青貌美的妾室,不過是個登徒子罷了!
一時將闔府高低全叫到了後罩房,一疊聲兒詰責是誰乾的。
“尤mm,我原是想叫老爺立時為你正名的。隻是阿誰趙姨娘......你也曉得,她平日裡是不大尊敬我的......她經常仗著自個兒膝下有一兒一女,將來鐵是鐵板釘釘的二房奶奶,便要與我到處作對。現在你懷著身孕進府,老爺又親口允了你二房的名分,可不是叫她急紅了眼!她整日裡將老爺留在前頭西配房,不叫老爺來尋你,這幾日竟是連我都不大見得著老爺呢!”
因二姐的肚子月份未到,賈府並無產婆候著。
尤氏躺在床上,心中一片苦楚:才六個月,生甚麼?
王夫人方要反對,隻聽尤二姐在裡間喊道:“讓她去尋由她去尋!如果驗出來了,看她另有甚麼臉麵見我!”
蓉哥兒說的公然冇錯,這位大婦確切是個菩薩似的人兒!得知本身的存在,又眼瞧著外頭賊人橫行,便立馬要將自個兒接進府去!
王夫民氣喜萬分,尤二姐喝了這要自是絕了子嗣的,還想著將此事兒一併推給趙姨娘,卻不知裡間不止有一個尤二姐,另有一個麝月。
賈政也說:“有甚麼話兒不能直接說,偏要學那鬼鬼祟祟的模樣!”
“要說這落胎的藥,是趙姨娘找人下的手,倒是千萬不成能的。且不說趙姨娘在府裡向來不大得臉,連個親信的丫環婆子都冇有,單把這弄進府裡就不是趙姨娘能夠辦獲得的。”
先說住處,正房住著王夫人,東配房住的寶玉,西配房住的賈環同趙、週二位姨娘。賈政或宿在正房,或在西配房,不一而定。探春不過偶爾一來,早就回大觀園去了,若不然,探春也是冇地兒住的。
賈政嘲笑道:“隻怕這兩人另有主子呢!先關起來,轉頭好好兒的問一問,定要叫她們說出實話來!”
尤二姐想了半日,方想起來,這探梅原是自個兒的陪嫁丫環。
王夫人同大夫一同趕來,聽得這話原還歡暢著,覺得這下便可完整將趙姨娘打死。誰知賈政叮嚀,叫大夫去給尤二姐把個脈。
作者有話要說:王夫人能叫王熙鳳這個大房的兒媳婦來幫二房打雜,應當還是有點宅(忽)鬥(悠)的本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