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瞪著趙姨娘道:“如果那安胎藥裡有甚麼不鐺鐺,我看你如何辯白!”
尤二姐耳朵靈,立馬說道:“有甚麼事兒是不能奉告我的?是了,你夙來同那趙姨娘交好,定是為她討情來的。”
“銀瓶!玉勺!人都去那裡了?”尤二姐大聲呼喊,卻不知自個兒已是氣虛聲微,一句話兒竟傳不到門外去。
賈政也說:“有甚麼話兒不能直接說,偏要學那鬼鬼祟祟的模樣!”
賈政氣的是橫眉豎眼,斥道:“荒唐!是非曲直,隻待驗過便知!”
如果二姐一舉得男,自個兒一時歡暢,將她抬作二房,倒無不成。
賈政無法,隻得打發人去請大夫。
賈政一聽,方知不當。
“混賬!”賈政給了周姨娘一個大耳瓜子,“趙姨娘辦不到,夫人就能辦到了?”
尤二姐想了半日,方想起來,這探梅原是自個兒的陪嫁丫環。
王夫人見了,忙攔了下來:“尤老太太大可不必!我們那樣的人家,那裡就缺服侍的人了!這般勞師動眾的帶人疇昔,這服侍人的、被人服侍的都不清楚府裡頭的景象,這日子還如何過?倒不如去府裡頭再挑幾個好的,也就是了!”
世人瞧疇昔,隻見那桌上確切放著碗藥,還剩了一小半。
卻被王夫人一句話堵了返來:“老爺原是說為子嗣計,那我也不便多說甚麼。隻是現在尤氏雖已顯懷,但是十月懷胎,不到瓜熟蒂落那一日,誰也不能曉得尤氏這胎是男是女。”
先說住處,正房住著王夫人,東配房住的寶玉,西配房住的賈環同趙、週二位姨娘。賈政或宿在正房,或在西配房,不一而定。探春不過偶爾一來,早就回大觀園去了,若不然,探春也是冇地兒住的。
尤二姐哭道:“另有銀瓶、玉勺那兩個背主的主子呢!”
尤二姐聽得王夫人來接本身進門,頓時喜不自勝。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悄悄推開,探出去一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