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鉉進京後,暫居在薛天相舊友東平王的府邸。寅時與東平王一家子一同出了門趕往宮中,進了太和殿才按著爵位分了前後立著。
“啊!”呂四娘到底是受不住這滾燙熱水,丟了劍跌坐在地。
而後,禮官進酒,唱“玉殿雲開,金門春在蓬壺界。日月昭回,景福齊天大。”又有十解,便是玉殿雲開之章。
“那皇上如何還不醒?”
又有內侍高喊“二解!”,群臣再拜。宮人舞,樂人唱,“天工四季平分歲,皇心惟念小民依。一自農功始、祁寒暑雨遍疇谘。崇墉櫛比,豐勝利民瑞;真民瑞,茅簷外,蕭鼓樂豳詩。”
“這可真是緣分!”熹貴妃歎道,“前些日子皇上還和本宮提及寶鉉,是個可兒疼的!本宮有收寶鉉為義女的意義。今兒倒也可說是有了回報。隻是這寶鉉現下有了救駕之功,怕是皇上要親身收為義女了!”
禮官進茶,唱曰“海宇升常日,風景雍熙,偏乾坤,草木樂清時。河清海晏麥雙歧,麟遊鳳集枝連理。風澹澹,日依依。正蓬壺乍啟,天顏有喜。金門嶰竹傳仙吹,金猊篆嫋捲菸細,合殿歡聲殷地。一統江山,萬年天子!”群臣膜拜。
“恰是那位。主子還記得那小公子名叫薛蟠,蜜斯閨名恰是聖上欽賜的‘寶鉉’二字!”
“正五品雲騎尉紫薇舍人薛天相之妻封氏丕昭淑惠,敬慎持躬,溫惠秉心,柔嘉表度。茲以覃恩,封爾為好人。”
“皇上這是失了血,氣血兩虛。還得好生養著。帶臣開個補血方劑便是了。”
“熹貴妃請留步。”果親王作為雍正看重的皇弟,自怡賢親王過世後,有些話也隻要他能說了。“熹貴妃,這行刺皇兄之人,該如何措置?”
唯有王子騰,自家妹子本是嫡妻,因著她自個兒的胡塗事竟成了官宦之家看不上眼的平妻!現下可好,一個頗得聖心的女兒,連著誥命,都成了彆人的了!偏還怨不得彆人!幸而皇上給王家留了麵子,單就在奏摺的批覆中斥責幾句。如果明喻怒斥王家教女有方,王家女可不止她一個,今後本身的女兒、侄女如何說親!
親手喂雍正喝下了藥,目睹著氣色好了些,熹貴妃終是鬆了口氣。便招來蘇培盛,輕聲問起當時的環境來。
帝飲茶,詔起。伶人入。
“薛大人?正五品雲騎尉、紫薇舍人薛天相?那小丫頭但是寶鉉?”熹貴妃奇道。
最後一禮萬象清寧之章。禮官進饌,唱曰“萬象清寧,海鰌承平,瑞日麗彤廷。乾主大生,坤職資生,四季不言而成。宸居端拱敷皇極,帝道有為法健行。五緯明,百度貞,萬邦額手歡慶。”群臣膜拜。
“皇上!”熹貴妃急倉促的帶著人趕了過來。“快,先移去後殿,好歹躺著。”又轉頭問道,“令人叫太醫了冇?再去小我催催!”說著就要跟去後殿。
寶鉉身子本就虛著,又跟著膜拜了大半日,本就暈頭轉向,除了硬挺著再冇彆的想頭了。不想這萬象清寧之章纔有了六解,卻異變突生!
雍正一時閃躲不及,竟被刺傷!目睹著劍尖冇入皇上的胸口,滿殿的宗室大臣內侍宮女都驚呆了,一時竟無人護駕!
現在見著雍正遇刺,一時也顧不得本身不過十歲,拉上薛蟠,奪了服侍茶水宮人的銅製長頸開水壺,便往呂四孃的腳上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