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卻不喜這類事情,總感覺忠順王為人臣子卻有此等狼子野心,實乃不守本分,卻還要費事玄明道報酬他脫手,改朝換代又豈是易事?但是玄明道人既然已經點頭承諾,她卻也並不籌算多說,想了想,便笑道,“若忠順王有朝一日繼位即位,他那位二公子是嫡子,總該封做親王吧?那麼林mm就是親王正妃,真真功德情。”
迎春便就想到,她當日回絕了皇上那要立她為後的要求,難不成也會減少掉皇上的氣運,但是此等題目,她是斷不敢拿出來扣問玄明的,也就隻能想想便作罷。因而還是考慮忠順王之事,又問玄明,“師兄,你既然承諾了忠順王,我們卻該做些甚麼?”
這話一出口,迎春卻還是吃了一驚,“他真是要當皇上?”她又盯著玄明,“師兄,你真就承諾了?”
他說到此,卻又笑了起來,“師妹,你是不知,就在我點頭承諾我那父親之時,這王府上的氣運,卻又凝集了很多呢。”
這話一出,卻不但是蒼炎,就連玉露卻也眼巴巴的看著她,“老爺,何時再送信去?”
迎春又想了想,繼而就擔憂了,“這樁婚事好是好,怕就怕齊大非偶。”
迎春因看玄明自有掌控,便也未幾問,想了一想,有笑道,“卻不知林mm將來當上皇後以後,該如何謝我呢?既如此,我還是從速去寫上一封信奉告家裡人,免得忠順府的人都上門提親了,他們還一無所知呢。”
迎春因想到那世子妃也是馴良可親的一小我,她卻年紀悄悄就要守寡,實在可惜,想了一想,卻又感覺不對,“我是傳聞,世子伉儷,已有一個嫡子了。”
玄明天然不會勉強,因而迎春回到自家洞府,一會兒便寫了兩封信,一給黛玉,另一倒是向邢夫人申明此事,隨即便派二妖去送信,她兩個變作人身,結拜而去。
迎春點頭稱是,又問,“彆的一個壽元三十幾歲的,莫非是忠順王世子?”
“實在並不算甚麼大事,”玄明慢條斯理的笑道,“離恨天小千天下當中,長此以往,天然是以蓬萊派為尊,這凡人間界的君主更替,本門不管則已,若要插手,立新君逐舊主實在也都易如反掌。我那位父親也算是明白人,他隻憑我們寥寥幾語便認定了這一點,既然我說他凡是有的要求都能滿足,他本來也有些爭奪皇位的野心,提出如許的要求,也屬普通。”
那黛玉不過是寫了大恩不言謝等語,迎春看過,也就放在一邊,想來邢夫人所擔憂的,也不過就是當年占去的黛玉嫁奩一事,她倒也不急著脫手,且緩上一兩日,即便邢夫人確切鄙吝,那鳳姐也是明白人,該不會無動於衷。
“我與他也聊了幾句,他實在一向是在此事上用心,此時已有了幾分紅算,”玄明便道,“故而我們隻需靜觀時勢,因勢利導罷了。”
二妖卻還帶回了鳳姐的一封信,這天然不是她親筆,乃是巧姐為其母代筆的,迎春因看那一筆字寫得極好,便點了點頭,又看那信上所言,竟是忠順府來議訂婚期,想要來歲年初成禮,如許一來,黛玉嫁奩當中的傢俱便成了最要緊之事,約莫本來鳳姐等是想用大觀園中舊存的那些充數的,此時在京都會場上找了一圈,竟無合用的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