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府在宮內有耳目,昨日獲得了皇上要娶師妹這侄女的動靜,因牽涉到你家,便派人連夜快馬送到山下,”玄明便答道,“為兄已為師妹想好了應對之策,故而前來。”
迎春愣住了半晌,俄然就感覺豁然開暢,“師兄,你是要用傀儡侍女來替代掉巧姐兒麼?那傀儡侍女的麵相聲音,都能與巧姐分毫不差麼?”
玄明已然打了幾個禁製到那鏡子上,鏡麵光彩閃過,便如水波普通泛動開來,迎春看時,就見鏡中現出一張麵孔,可不恰是巧姐。
“師妹放心,為兄也不會讓她嫁的,”玄明在神識中答覆了一句,那邊賈赦已經忙著問,“真人,令高徒安在?”
先到了*館,便將這正儀的來源身份與黛玉和巧姐說了,那黛玉卻還好,盈盈上來與正儀見禮,巧姐愣了半晌,隻當是要她出嫁,嘴一撇,就又大哭起來,邊哭邊抱怨,“姑姑不管我了”。
迎春看到屋子正中已放上了一隻丹鼎,便驚奇道,“師兄,你要在此煉丹麼?”
鳳姐連連點頭,又道,“女人幫人幫到底,就帶了姐兒去你那仙山吧,彆的我內心竟冇有一個安然的處所,萬一給人發明,豈不孤負了女人和這位真人的一番美意。”
賈赦便問道,“真人來臨舍間,敢問有何指教?”
玄明便對著賈璉一點頭,“貧道正為令愛之婚事而來。”
賈璉並不敢多言,哈著腰請玄明出來。迎春也不說話,隻用神識去問他,“師兄如何也來了?”
“這鏡子原是一對的,自這一麵中,就能看到那一麵的景象,”玄明笑道,“因而為兄就讓正儀拿著那一麵鏡子,現在便可照著你侄女兒的麵孔點竄那傀儡侍女了,師妹來給我護法。”
迎春卻想到,巧姐並不是本門弟子,彷彿不能住山上,因而忙看了看玄明,隻見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她也才承諾了下來。
迎春自知不能透露那皇上的氣運,因而正在絞儘腦汁,想著如何應對父母兄嫂,卻隻聽得內裡有小丫環在稟報,“老爺、太太,門上說,來了一名甚麼玄明真人,自稱是家裡廣澤真人的師兄,來拜見老爺太太的。”
那賈璉見了美女,舌頭都打起捲來,磕磕巴巴的對迎春道,“妹子,你那侄女兒就是淺顯凡人,如何敢勞動這位仙女?”
迎春正待要說他兩句,那邊的玄明卻已經淡然道,“貧道已經安排下了,師妹,待會兒將正儀帶去見一見你那侄女兒。”
迎春卻嫌這些虛禮龐大,便對賈赦邢夫人道,“父親、母親,我師兄正為大姐兒之事來的。”
“璉兒也一起去,請到榮禧堂上,”賈赦忙道,他實在還算動靜通達,卻又看著迎春笑問道,“這位真人就是施法移山的那一名吧?”
迎春一時候也拿她毫無體例,反倒是正儀,冷靜唸了幾句口訣,那巧姐便似魘住了普通,不再哭泣,漸漸倒在床上睡著了,正儀卻纔對迎春欠了欠身,“師叔祖,弟子已對女人施了催眠術,她眼下是睡著了,弟子就留在這裡伴隨女人。”
迎春點了點頭,也未幾說,便往外走,到了二門外,卻見個小廝正引著玄明走出去,相互見麵,她卻纔有鬆了一口氣之感,又忙向他先容賈璉。
玄明就從旁道,“師妹,我們這就帶令侄女回山去吧,為兄用那洞天將你二人都裝出來,你卻恰好伴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