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一回他又冇有撐上多久的時候,就又敗下陣來。彷彿是粉飾般地端起姚珊給他倒的茶,緩緩喝了一口又放下,張教員終是開口道:“你這丫頭……也罷,那孩子在那府裡擺佈是不頂用的,你如果能夠帶了你這個小外甥跟了我們回山裡去,我便助你救他一救,也算是件功德。”
再說那皮相,真真是何止一個清秀俊美能夠了得。恰是剛從男童過渡到少年的年紀,花骨朵兒普通的麵龐,畫普通的眉眼,不但擔當了賈珍的皮相,明顯還接收了他那位想來也必非平常姿色的姨娘孃親的長處。
可惜您老也有看花眼的時候,咱實在就是老黃瓜刷了綠漆,沾了開了作弊器的光來的。萬一“小時了了,大一定佳”了,您老可千萬彆怨我。姚珊冷靜吐著槽,一麵卻早規端方矩地跟著二姐兒同三位長輩叩首拜年。
姚珊笑著點了點頭,扒住師父的胳膊,咧著嘴兒道:“我免得,師父您就瞧著罷。等出了月,我們就帶著那小子一道兒上路。”
她一麵說,一麵推開房門,邁步進了房。一抬眼,就見到她家師父已經換了件兒家常穿的月白中衣,外頭披著件玄色的棉襖,正端坐在書案前,秉燭夜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