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還住在賈家的時候,就是模糊聽到幾句甚麼話本啦姻緣天定啦甚麼的。現在說的但是越來越露骨了,今兒是賈二老爺的好日子,不說其他,就是本家旁支的媳婦丫頭的來了多少,那些小丫頭們冇一點子避諱,找個石頭背麵就甚麼金玉良緣的說個冇完,哪個不曉得寶二爺有塊寶玉,薛家女人有塊有來源的金鎖,哪個聽不出來話裡的意義。這背麵要冇人縱著,我可不信她們就敢做出壞女人名聲的事。”王嬤嬤還邊說邊撇嘴,可見是極不屑了。
賈府出了甚麼事兒黛玉她們能夠隻曉得個大要,柳哥兒倒是都體味的。林管家想著柳哥兒是今後掌家的宗子嫡孫,做事的時候不但冇瞞著還專門給柳哥兒講授了一下。
黛玉聽出來是說的寶釵,問:“嬤嬤但是又聽到甚麼話了?”
黛玉嘲笑,“要說彆人家的丫頭那倒真是不敢,但如果他們家的還真是不好說。我還是個客居的女人呢,襲人麝月甚麼的還不是整天掛在嘴邊。”又想到襲人公開裡說的那些話,不由忿忿的,“還真當本身是半個主子了!”
又道:“再說女人的出息,當然要靠著老爺和柳哥兒,今後柳哥兒出息女人才氣過得好。但是也不能光靠著這些,外頭的名聲不能不顧,我們女人再好外頭人不曉得畢竟白搭。且還不止,朱紫麵前得一句好,今後如果有哪個敢說不好就得細心考慮考慮,是功德呢。哥兒是做大事的人,這裡頭的說道哥兒不曉得也無妨,女人且得記服膺住了。”
再往深裡想,若不是集三千榮寵於一身,那麼這個賢德妃的位子還不曉得賈元春是用甚麼換來的呢。不過不管是哪種,賈元春都得不了好。如果前一種,有多少寵嬖就要接受更多的妒忌和痛恨,深宮裡頭寵嬖是最不靠譜的東西,除非她有本事做妲己或是趙飛燕之流,就算是有這般手腕你也得包管外頭冇人拆你的台子。後一種就更不靠譜了,向來是從天子那邊換來多少東西天子必得千百倍的收回利錢,榮寧兩府乃至四王八公都算上,有甚麼東西值得一個妃位想也曉得了。
黛玉和柳哥兒已經聽住了,這兩個那裡經世過如許的事,以往都是做朱紫的,向來隻要彆人湊趣著他們要幾句好話的。一個考慮著雖早曉得此時不比當年,到底是托大了,今後的一舉一動還是得細學著。一個擰著眉忿忿然,龍遊淺灘遭蝦戲,想不到鄒旭現在還得看個妃子的孃家人的神采,哼,皇族的權力比當時倒是大了很多。王嬤嬤嚇得不輕,這個易姐姐之前就不把女人和哥兒當小孩子看,教誨的事到底冇有特彆,現在如何如此大膽,這話說出來可有調撥林家跟賈府乾係的懷疑,讓太太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