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賈珠被他氣得胸口疼,嗓子眼發甜。他不過是一個稱呼,就被這小子抓住了瞎扯,竟然將他跟個主子扯上甚麼親戚乾係,的確是胡攪蠻纏至極。看著賈璉的滿臉憐憫,賈珠更是氣得麵前發黑,板著臉硬邦邦道:“二弟,請慎言。”
一想到這些,周瑞不由掙紮得更狠惡了,舌頭也頂著嘴裡的布團,冒死想要說出話來。可身後押著他的人涓滴不包涵麵,幾記重拳下去,周瑞的神采立即就由紅轉白了。他再有力掙紮,隻好向四周的下人們使眼色,但願有人能夠去給主子報信兒。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賈珠都聽得模恍惚糊,可偏又一字一句都像刻到了賈珠心上一樣……
賈璉一眼斜疇昔,收了臉上的笑意,靠近賈珠抬高聲道:“就憑我是正一品一等將軍的嫡子,而你不過個正六品工部主事的兒子罷了。榮國府的大爺?你這個大爺,跟榮國府有甚麼乾係?是你爹能擔當爵位,還是你能?”
瞥見賈珠,賈璉身都冇欠一下,坐得穩穩的,然後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直到盯得賈珠快惱羞成怒了,才哂笑道:“豬大哥哥,你不也冇守著老太太嘛。上房裡人多了氛圍就不好,倒黴老太太的規複呢,以是我還是躲遠點。至於甚麼周大哥哥……那是誰?”
“周管家家裡世代都替府上竭心極力,二弟該對其有些尊敬的。二弟你還小,不曉得這些忠仆的寶貴可親可敬。我們這一大師子,幾百號下人,如果不善待忠仆,恐怕會寒了民氣啊。”賈珠忍住氣,擺出語重心長地模樣說教,卻不再喊‘周大哥哥’了。
對於賈璉的態度,大夫還是比較對勁的,點點頭跟著崑崙走了。等人走得冇影兒,賈璉才轉過來看周瑞。周瑞已經被按著跪下,嘴裡也塞了團破布,正不平不忿地梗著脖子瞪著賈璉。他神采漲紅,不斷地掙紮,嘴裡收回嗚嗚的聲音,較著是有話要說。
周瑞聞言就是一驚,這還甚麼都冇說呢,如何就到了要抄家的境地了呢?!並且,憑甚麼啊?他是這府上的家生子,家裡幾輩子的辛苦纔有了他本日的麵子,憑甚麼賈璉一句話就要落個抄家的了局?更首要的是,這家裡有決不能被抄出來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