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喜聚不喜散,又是個貪花愛色的,從小就是如許,正應了“三歲看老”這句話。在賈寶玉內心,模樣標緻的女人,合該就是他家的,如何還能走呢?!彆說是叔叔嬸嬸派人來接了,就是親爹親孃來接也是不該的。說罷這話,就急倉促地往上房去歪纏史太君去了。
史湘雲嘟著嘴,拿眼瞪瞪多話的珍珠,見她低著頭縮起來了才罷。內心卻挺歡暢,二哥哥去求老太太,即便不能留下她,也該能讓她多留兩天吧。並且,即便此次歸去了,有二哥哥整日提起,老太太也能想起來多接她過來纔是。
“寶二爺,雲女人的家人來接了,老太太已經應下了,說是過兩天清算好東西,就送雲女人歸去呢。”花珍珠恰好送茶水滴心上來,忙小聲回道,又衝史湘雲的方向努努嘴,“您瞧,雲女人這不正難受呢,您快幫我們勸勸吧。”
目送著便宜爹和老天子的馬車遠去,在筆挺的官道上冇了影子,賈璉纔跟宇文祜往回走。
原覺得要做些臟活累活的,可她一進王府就被老太太挑中了,運氣實在不能再好了。每日裡也不消做甚麼活,不過是端茶遞水跑跑腿罷了,還能學些針線甚麼的。在花珍珠看來,這的確就是掉進福窩裡了。現在讓她離了王府,她如何能甘心?
這城裡城外埠一折騰,一上午就疇昔了。宇文祜見賈璉不太高興,便非要陪他用了午餐才放人,還帶著他到了一家新開的酒樓。
“父皇已經決定,等從江南返來,就追封我母妃為皇後。”用過酒飯,兩人仍坐著品茶,宇文祜望瞭望窗外的人流,輕聲說道。他的母妃生前為淑妃,身後追封貴妃,已歸天近十年了。
“這是小八忠順的財產,纔開張冇兩天呢。前兒就跟我說,要多來給他恭維,我頭一個就想著帶你過來。聽小八吹噓,這裡的招牌菜道道冷傲,這才當得起國色天香的名號。今兒個,我們就給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如何?”宇文祜拉著賈璉進了二樓臨街的雅座,用本身的帕子給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