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尋你做甚麼？”

“蘇培盛，你護著二格格些，二格格目光好，折梅之事請二格格代庖。”胤禛先一步開口，將蘇培盛教唆去看顧黛玉。

“想來是那日倉促一見留了印象，我又被召進宮，兩個阿哥無聊時便想找我吧？”

嬌縱，霸道。

黛玉瞧見一株開得極盛的綠梅，不由眸子晶亮，昂首瞧著身側的林然。

胤禛低頭看她手內心的髮辮，冇主動抽出去，隻是就著這個姿式同她說話。

說話間已到了梅園，走到四周時便嗅到模糊的婢女，進了園子才發覺梅花開得極好，襯著白雪，更加閃現出梅的剛毅來。

林然對胤禛的嘮叨早已算得上麻痹，乃至因著這些年冇見，對他的嘮叨還咀嚼出一些過往的熟諳。見他俯下身真要查抄一番的模樣，林然冇有動，反而順手挽住了胤禛身後的辮子，製止落到地上感染雪痕。

胤禛放緩了步子，兩個丫頭一個七歲一個十歲，他若不走慢些恐怕她們跟不上。

“天然如此。”黛玉點點頭，模樣當真。

“曉得。”林然一笑，“倒是見到了小九小十。”

胤禛的目光從她腳上一帶而過，風俗性開端嘮叨她，右手食指曲成彎，敲在林然的額頭——天然是冇捨得用力。

“如何了，四哥？”

“明兒就是除夕，汗阿瑪白日宴群臣，晚些時候恐怕會召見你們。”胤禛低頭見兩人和本身並行了，持續道，“早晨是家宴，你們該當會在寧壽宮過。”

“我同五公主隻擦肩而過一次，話都冇說一句，何來難堪？”林然用心腸拽了拽手中的辮子，見胤禛麵色忽地一變，才得逞般鬆開手。

蘇培盛則是拎了兩個剛裝好的手爐遞到胤禛身邊，道：“爺，這是梅園這邊的，做工粗，爺和大格格臨時用著？”

算不上甚麼壞弊端，身為天子的女兒，哪個不是天之寵兒？脾氣霸道些也情有可原。何況天子的女兒，畢竟是要嫁去蒙古撫蒙的，性子霸道反而是件功德。

這纔是胤禛方纔就想問的，入宮數日，他隻在第一日時倉促見了林然一麵，雖說交代了有事讓張嬤嬤給他傳話，可從未到來的動靜明顯胤禛是不信的。

林然有一半心機在腳邊的積雪上，哪怕同胤禛說著話，腳卻忍不住去輕踢厚厚的白雪。

胤禛對這兩個弟弟黏他的行動有些頭疼，不想倒是連他熟諳的人都要一同黏上了。

胤禛到底是看清楚後，才直起家，無法道：“你也不是幾歲的孩子，彆仗著身材好就為所欲為，若真是凍到了腳，看你上哪兒哭。”

“上書房的功課不知寫完冇有，倒偶然候找你。”胤禛冷哼了一聲，他想見林然一麵都是鋪墊了數日才同太子一齊去的寧壽宮，陪兩人來梅園折梅則是不測之喜，不想自家兩個弟弟倒是有閒工夫得很。

翻來覆去同一番話，可見是真的上心，纔對林然的行動如許在乎。

“也挺好的啊。”

見狀，胤禛隻要些無法地看著她，“你啊。”

而如本年僅八歲的五公主，已經在太後膝下養了三年。

“你這鞋子如果被雪打濕，等會兒子便要凍著腳歸去，若要生了凍瘡，看你還這麼精力嗎？”說著，胤禛卻彷彿已經看到林然因著生了凍瘡而痛癢難忍的模樣，眉頭舒展，低下身要去看林然到底有冇有踢濕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