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貞節牌坊還能換來一個進國子監讀書的名額呢。更何況如果教出來這麼一個女兒,李守中的名聲便又要上一大截子了。
甄應嘉忍住了冇笑。
李逸晃了晃腦袋,回過味來,正端莊經叫了聲“姐夫”,又道:“祖父的意義是將人接過來散散心,不過叔父冇同意。信我雖冇瞥見,不過聽祖父的意義,叔父是想要個貞節牌坊了。”
兩人結伴而出,卻在巷子上遇見一小我,並且此人他向來冇見過。
這下輪到李逸目瞪口呆了。
第一次見麵,倒也冇說甚麼,何況又到了飯點,康和同李逸告彆的時候倒是語氣冷酷,同甄應嘉說話的時候稍稍回暖了一些。
甄應嘉眯了眯眼睛,“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比方甄應嘉是正五品的外官,每年能免除七石的田賦,另有七丁的徭役。七石的糧食大抵是三畝多地的收益,至於七丁的徭役,甄應嘉家裡現在也冇七口人。
甄應嘉一看統統人都在,也不迂迴委宛了,直接了當道:“我已去官,籌算來書院讀書,來歲初插手縣試。”
說完他又恍然大悟般拍了拍甄應嘉的肩膀,“姐夫,我不是說你。”
固然甚麼都冇說,不過就一個也字就能猜出來是如何回事兒了,李逸細心回想了一下,彷彿那段時候連給祖父晨昏定省都是父親帶著去的。
“姐夫你終究肯長進了嗎?”
“內閣!”
甄應嘉感覺有點奇特,這裡算是內院了,更彆說他另有兩個閨女呢,固然是小閨女。
提及來李紈跟原主的老婆的乾係大抵就相稱於元春跟惜春,共用一個曾祖父。不對,要比她們兩個的乾係還要遠,榮國府和寧國府隻隔了一條私家冷巷,但是金陵李家和都城李家但是隔了上千裡路的。
聞聲這話,李逸的神采更加的不安閒了。
甄應嘉一下冇反應過來,又問了一遍,“十七歲?”
拍了拍他的肩膀,甄應嘉安撫道:“嶽父大人品德樸重,倒是在這書院裡教書更加安妥一些。”
李逸張了張嘴,不過甚麼都冇說。
甄應嘉也上前一步,李逸笑得分外瘮人,“這一名是我的姐夫。”
雖說甄應嘉的話也不是特彆難辯駁,但是這是甄應嘉自打跟李氏結婚以來,第一次這麼不端莊的答覆,也是第一次對李逸的毒舌有了正麵的反應。
甄應嘉想了想,問了一句:“你說的,但是嫁給賈府二房宗子的阿誰?”
想想李守中現在已經是國子監祭酒了,再往上一步。
李逸一下噎住了,“姐夫,你可真是……”他現在也不曉得究竟是前麵個假端莊好,還是現在這個舒暢了。
他曉得這是如何回事了,李逸作為山長的親孫子,首席講師的親兒子,學問天然是不在話下,本來是學霸一樣的職位,哪曉得現在來了個學神,因而學霸落了下風。
這真是一件哀痛的事情。
現在固然對再醮冇甚麼明麵上的反對,但是卻出了很多鼓勵守寡的政策,比方隻要守上二十年的寡,本家就能得一塊貞節牌坊。
甄應嘉也感覺撇去毒舌這一條屬性不提,小舅子真是太對胃口了。
“我感覺姐夫彷彿有點不一樣了。”李逸提及來另有些遊移,“前次見他的時候……”李逸回想了一下,嘖嘖兩聲,抬眼看了看正襟端坐的祖父,另有一臉嚴厲端莊的親爹,把“裝得真像”硬生生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