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甄應嘉起家,帶著兒後代兒坐上馬車往青鬆書院去了。
“按說搬到都城是要好些的。”甄母道:“前些日子我收到你的信便開端籌辦了,隻是這搬場之事卻焦急不得。”
“便依母親。”甄應嘉道:“芷音長進很多,轉頭讓她跟您一起來,免得您太辛苦了。”
芷音笑道:“起初父親說要科舉,我還覺得……冇想到真的考上了。”
再比如……鄉試放榜了。
芷琦道:“快彆說了,都好久冇去了。”說完又看甄應嘉,道:“我還跟姐姐猜是不是父親獲咎林伯父了,我請了好幾次林mm來玩,她都不肯來。”
“倒不是因為這個,”甄母解釋道:“我們家的東西在江南也是排得上號的。隻是你起初不體貼這個,家裡又有李氏和我看著,當時候也冇顧得上教你。”
甄母歎了口氣,道:“也是,隻是……”她另有點不甘心。
見了這場麵,連甄應嘉也不免有點熱淚盈眶了,“母親快彆悲傷了,這都在門口站著呢。”
甄母感喟,“起初她走的時候剛過我腰,明天抱著她都到我肩膀了,可見是個大女人了。”
“已經叮嚀下去啦。”芷音道:“又派人快馬加鞭歸去金陵報信,想必過兩天祖母就能收到動靜了。”
一起行船,甄應嘉在玄月尾趕回了金陵。
甄母欣喜的點點頭,道:“該當如此,雖說我們就要搬去都城了,連黃冊都改了,隻是這裡畢竟是故鄉,你又有仕進了,老是要留些東西下來的。”
芷音抹抹眼淚,低頭嗯了一聲。
甄母剛想說她也能幫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