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鬨,康和公然又規複了興趣,當即擺了個舒暢的姿式,策畫道:“放心,我們路上稍稍走慢些,拖上一個月再歸去也是來得及的,到時候我便又生龍活虎了。”
讀了兩頁書,康和換了個姿式,俄然道:“我一向冇說,那日我被抓走,他們覺得我是林如海的人。”康和恨恨道:“原想著他一小我,冇甚麼家室,又將女兒送走,孑然一身留在江南,還覺得他這是甚麼後顧之憂都不想留……卻冇想。”
甄應嘉內心一驚,明白康和的意義以後就下認識點頭,“不是他……對了!當日我曾同林如海的管家在路上遇見了,他來送帖子,想必是那一次被人瞥見了。”
本來好好的餵飯氛圍,被這個話題打散了,康和不免有些泄氣,隻是這畢竟是閒事兒,關乎大計,也隻得收斂心神,想了想苦笑道:“說實話……這事兒我管不了。”
船行半月,已經到了北方地界,更加的陰冷了,上到船麵上不過一刻鐘,就要被冷風吹個透心涼,是以除了每三五日在岸邊小鎮的補給,已經冇人出來了。
“這麼歸去總感覺不甘心。”甄應嘉看著康和背上那道傷口,固然現在不滲血了,隻是創麵凹凸不平,一看就曉得當時有多凶惡了。
“起來吃些東西。”甄應嘉道,說著給康和胸口下頭墊了兩個枕頭,就讓他這麼趴著用飯了。
康和一笑,“不過管不了不代表不能做甚麼。既然那些人都已經伏法,勉強算了報了這一刀之仇,並且我是皇長孫的動靜已經傳了出去,又在鹽估客手上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管是鹽估客還是官員,想必現在都是心中忐忑,徹夜難安。”
甄應嘉道:“冇忘了,修補的差未幾了。陛下說要將這裡改成太廟,可總不能在陛下活著的時候改吧,總之先遵循之前的款式稍稍修補一番,剩下的隻能等……將來再說。”
甄應嘉既然盤算了主張,那是真的誰都冇叫近康和的身。
康和再次被安撫了,倉猝點頭,甄應嘉笑眯眯的出去了。
聽了甄應嘉這麼一解釋,康和曉得這裡頭實在是個曲解,隻是他又道:“若不是林如海,我也不消挨著一刀。”固然曉得是曲解,但是對林如海的不喜並冇有減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