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應嘉前後各跟了兩個寺人帶路,未幾時便到了禦書房偏殿,先帝時候的端方,皇宮裡每晚三個大臣輪值,到了康和當政也還是一模一樣,隻是每當輪到甄應嘉,跟他一同輪值的兩個大臣便是又喜又憂。
翰林院是個好衙門不錯,乃至有非翰林不內閣的說法,也就是說相稱內閣,想當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必須得是翰林院出身。
甄應嘉從禦書房出來,瞥見外頭立著幾個官員,看他出來較著一愣,臉上有點難堪。
不管是誰家的孩子結婚如果成晚了焦急,都會有人說上那麼一句,“我們陛下還是個孺子雞呢,你著甚麼急!”
給他守孝守到第二年,天子又給死了,康和登上了天子的寶座,又開端他第三個三年的孝期。
甄應嘉手裡捏了康和那半軟的東西,冇兩下它便硬了起來。
半晌,見甄應嘉不說話,康和又道:“不過這聖旨下了也不能朝令夕改,要麼先做一年?轉頭我調你去內閣?”
本來祖父死了,孫子是不消守孝三年的,隻是康和是皇長孫,又是擔當了祖產――皇位的皇長孫,是以這孝期便成了三年。
這道旨意讓很多人都有點摸不著腦筋。
甄應嘉一見便曉得這是找個藉口來看熱烈趁便刺探動靜的,隻是他的熱烈哪兒是那麼都雅的?
喜的是這一晚從飯菜到茶水,從被褥到熱水,乃至服侍的小寺人都特彆的知心;憂的是不曉得天子甚麼時候就呈現了。
固然是平級的變更,歸去的也是甄應嘉起初供職的翰林院,但是這裡頭如何都透出一股子詭計的味道。
“那今晚留下來?”康和道。
“你這是怪我嘍?”甄應嘉瞟了他一眼。
縱是兩人來往已久,這等話說出來,不管是說的人,還是聽得的人,內心頭亂跳了一陣。甄應嘉往下躺了躺,瞧了一眼康和那還非常精力抖擻的東西,笑道:“你如果想歇,還是好好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