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米開外的球場上,一個正舉球欲投的白衣白褲青年猛地回過甚來,衝聲源處望去,待看清來人,一把扔飛了手中的籃球,衝遠處一招手,又衝身邊幾人喊道:“三哥在喊我,快彆玩兒了,都跟老子疇昔,可貴能在此處撞見三哥,都給老子好好表示,阿誰誰,東子也把錢收一收,中午到食堂好好整幾個菜。”
又是鐺的一聲脆響,二罰未中!
一幫合法妙齡的女同窗本就對薛向這漂亮小生極有好感,再加上他這拉風的旋球,大家低眉不敢直視,間或偷瞄一眼那燦若銀河的眼眸,立時心頭小鹿撞撞,玉麵飛霞。
那胖裁判一樣持此觀點,也懶得羅嗦,乃至連薛向軍褲、襯衣、千層底布鞋上場也不管了,鳴哨,揮手,宣佈比賽正式開端。
紅方十號的個子足有一米九,還高了薛向半個頭,大長手眼看就摸著了籃球,立時對勁地吼出聲來。
趙誌敬來勢雖猛,在薛向看來不過是花拳繡腿,不待身後女同窗驚叫聲出口。薛向一撥手上的籃球,那球便如電光般彈射出去,撞在了趙誌敬那伸過來的小腿上。
而趙誌敬一夥兒比賽,場麵實在是丟臉,特彆是到籃球比賽最刺激民氣的搶籃板時,趙誌敬那幫人被紅隊吃得死死的,活像一幫矮子墊了腳,搶大個兒手中高舉的東西,那場麵實在讓世人慘不忍睹。
誰曉得就在這時,一隻苗條白淨的大手平空而生,撒開五指,騰空將籃球抓住,硬生生從十號手中拉了出去。
但見薛向右手迎著籃球,急探而出,一個太極抄手,那籃球觸手間,來勢刹時被引斜。薛向再一翻手掌,籃球猛地上跳,再豎起食指,那籃球立時落在指尖,滴溜溜轉了起來。
幸虧隻要有人證明就行,再說紅隊那邊自忖勝券在握,也壓根兒不在乎誰上誰下,隻想快些對付完這最後的非常鐘。
當然,馬尾辮除外,她卻不攔著陳佛生一眾,反而扭頭找薛向費事。
陳佛生陰沉了臉,點點頭,厲聲喝斥跟來的一幫人。十多人一擁而上,兩三個架一個,立時把趙誌敬一幫拖著去了。
卻說陳佛生在京大讀書,純是混日子的,雖不像薛向那般日日逃課,卻也整日裡玩兒得腳打後腦勺。但人家和雷小天一夥兒混跡有日,早玩出了層次,一到京大,又開端呼朋引伴,援結朋友。雖說這會兒能上京大的大部分都是良家子、好門生,可也少不得那些走乾係出去的。
薛向這會兒早惱了這幾個傢夥,更兼要儘快構造步隊重新上場,那裡有工夫跟他們磨唧,當下,扭頭,衝東方喊道:“佛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