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半晌,薛向終究不耐煩了:“嗨嗨嗨,我說老幾位,看了半天了,你們中間不會冇個明白人吧,先前我邊上的這位將畫的來龍去脈,以及特性氣勢,乃至出處,都說得一清二楚,你們還折騰甚麼呢,實話說了吧,也就是老子現在手頭緊,在你們這邊借點錢,週轉週轉,讓你們幫著保管個十天半月,順帶著讓你們也沾沾這傳世國寶的吉祥氣兒,可冇工夫跟你們磨蹭,開個價吧,你這兒不可。老子就去彆家問問,這東西不愁壓不出去,麻溜兒地,老子的車可還在內裡等著呢。”
就為著榮寶堂冇有一件壓得住場麵的寶貝,不知被多少典當行的同仁暗中嗤笑為發作戶,目前撞見《韓熙載夜宴圖》,項強幾近覺得是上天的恩賜,豈能放它疇昔。
薛向正要把畫軸放進紅木盒中,卻被項強一把按住:“老弟。你也太急了吧,總得容我們些時候籌議籌議吧。”得見如此重寶,項強說話都帶上了顫音。
薛向上得樓來,見顧長刀正抱臂站在病房外,近前一問,才知大寶的手術已經做完了,極其勝利。又得一好動靜,薛向心頭歡樂,拍拍顧長刀的肩膀,推開了病房,但見病chuáng上的大寶還是昏睡,隻是臉上的氧氣罩倒是脫了,一邊地柳鶯兒正在給大寶擦拭身材。
瘸老三湊到薛向跟前,特長擋住半邊臉,小聲道:“就是,就是先前和咱談買賣的那矮子,是不是腦筋有弊端?”
瘸老三嗤道:“這開當鋪的,小時候,我也見過,哪有可著勁兒給當東西往高了給價的,都是拿甚麼‘光板冇毛,破皮爛襖一件’對付當東西的,就是你拿了慈禧那老孃們兒的鳳冠去了,人家也能說成是夜壺,都冇見過那矮子如許事兒的。”
這會兒,薛向固然對項強打的甚麼主張,已經猜了個**不離十,可還是忍不住欣喜若狂。他千萬冇想到一副畫,竟能換得三百萬钜款,縱算一向說它是國之重寶,這代價未免也過分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