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一臉正色地點了點頭，又實在忍不住，衝他飄去一個白眼，嗔道，“你想溜出宮來玩兒就直說，何必找那麼冠冕堂皇的藉口？”

“對，太子的手信，能夠證明我的身份，並要求本地官府和虎帳能夠在需求的時候，派出人手共同我的行動。”

“因為，”潘公子與瘦子對視一眼，笑道：“打現在起，你就是白家四公子，白瀾。”

“五十兩？你如何不去搶啊？”我憤恚地反嗆一句。

白思孝已是知天命之年，成心借官鹽買賣曆練擔當人，遂將北上購運官鹽之事交給本身的宗子白洛與次子白沐，並允其三子白澤和四子白瀾一同前去。”說罷衝我一瞥，“我說得這些，女人可記清楚了？”

潘公子搖著玉骨扇，饒有興趣地望著我。

“弗朗機。”潘公子拿起來為我演示，“可三彈連發，防身之物。”

“你！！”我完整發作了，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他敞著的衣衿。

潘公子似是被我這笑晃得花了眼，再回過神來，臉上掛上了幾分寵溺神情，抬手撫了撫我額前的亂髮，“你呀你呀……”

“活力了？”潘公子看出了我的懊喪，“既冇有太子的手信，”他從懷裡取出個紅色布包遞到我手上，“我便送你個護身符罷。”

“奸商！地痞！欺人太過！”

他定是決計為之，那承擔劃過一道灰色的弧線，“咚”地掉進了江水裡。

我覺得，以我與瘦子兩道數學題結下的深厚友情，以我數次建言獻計幫他度過難關的情分，以瘦子對女人我那點昏黃含混的小小情素，戔戔一封求政治出亡的手信，理應不是題目。

半晌以後，女人我坐在一間寬廣溫馨的船艙裡，捏起麵前一隻小巧精美的茶盞一口灌進嘴裡，潤一潤本身氣得冒火的喉嚨。

我不由心中一暖，昂首看他時臉上也掛上了甜甜的笑：“還是你對我好！你放心，我借用幾日便完璧歸趙。”

“雲南金瓜普洱，普洱中的極品，太子殿下從不拿來待客。”潘公子端起茶盞輕呷一口笑道，“女人方纔這兩口下去，可比五十兩銀子貴多了。”

難怪如此霸道惡棍，竟是個練家子！我下認識地放手後撤，卻冷不防被他一把抓住了肩膀。

我便從善如流地換了衣裳，亦學著潘公子模樣捏了把摺扇在手裡，玉樹臨風地往船頭觀長江夜景去了。

我正考慮值不值得從懷裡抽出弗朗機給這老痞子一槍，卻忽覺肩上一鬆，船老闆彷彿被一股極大力道向後扯去，隨即向上翻滾一週半，以一個五體投地的姿式結健結實地摔在了船麵上，力道之大令整艘船都晃了幾晃。

一旁的老趙難堪地攪著雙手：“當家的，這……”

小樹眨了眨眼，“姐你終究想通，勾引瘦子當太子妃纔是你的人生捷徑了？”

見我頹了，潘公子也隻得溫言安慰道：“好，我入東宮去嚐嚐。”

“五十兩！少一兩也不成！”

懷揣神兵利器，終讓我這趟發明之旅的底氣足了幾分。第三日淩晨，我便一襲簡便男裝，意氣風發地來到了船埠。

我下認識地點點頭，又感覺那裡不對，“白家的事，我記這麼清楚做甚麼？”

“勾引你個頭！”我抬手給了他腦門一記暴栗，“且不說我天生對瘦子不感興趣，人家張蜜斯早已入主東宮了好不好？且從尚未傳聞太子暴斃的動靜來看……人家兩口兒理應相處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