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他話未說完,耳朵上又挨一鞭,痛得立時叫不出聲來。
先前已被這些傢夥勸喝了幾碗,現在已有些許醉意,望著伸到麵前的酒碗,我下認識地瑟縮回絕。
秦將軍麵色陰沉地在一眾軍漢臉上掃了一圈,“某是新任飛虎軍參將。爾等鄙視軍規,聚眾喝酒惹事,自去軍裁所領二十軍棍,以示懲戒!”
“來來來蔣文書,哥哥我敬你一碗!”一個軍漢端著酒碗跌跌撞撞地湊到我麵前。
目睹他砂缽大的拳頭從我臉上號召過來,我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不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記冷鞭飛來,立時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又有人浪笑:“蔣文書不肯喝酒,是怕是肚子餓了,你是喜好吃蕉,還是分桃啊?”
“誰……誰?”
公鴨嗓收回一聲殺豬似的嚎叫,“你個小白臉敢咬我!看我……”
那軍漢眼看要發怒,卻被之前的公鴨嗓拍了拍肩膀,“老杜,莫要動粗,人家蔣文書好歹是楊批示使派下來的,是有背景的人。”
一片駭然中,他將手中的馬鞭“啪”地一抖:“還不快滾!”
便有人笑道:“怕是從楊批示使被窩裡派下來的吧!”
我展開眼,見公鴨嗓突然放開了我,捂著紅腫的手四周張望。
我抵力掙紮,伸手去掰他的爪子,卻不管如何也掰不開,情急之下打翻了酒碗,被淋淋漓漓潑了一身。
怪我查案心切,低估了這虎帳中的傷害,冇想到這幫軍漢兵痞在軍中混久了,竟是分桃成性、斷袖成風。
我這廂嚴峻地思考著對策,無法被一群臭軍漢不竭推搡調笑,已是抵擋不及,全然想不出個自救之策。
一片浪笑聲中,我又氣又恨地握緊了拳頭。
跟著世人戰戰兢兢的目光,隻見一軍官打扮,留一部超脫長鬚的高大男人,幫手持馬鞭,麵沉如水地望向我地點的方向。
然他一個“上”字畢竟冇說出口,已被那軍官手中的腰牌駭得犯了口吃:“秦……秦……秦將軍?”
二十軍棍,屁股豈不要著花,這下完整悲催了……看著一眾軍漢如耗子見貓似的爭相往外跑,我強自按捺著悲鬱的內心,咬了咬下唇,也籌算向軍裁所去。
現在深陷敵營,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脫,若被他們發明瞭女人我是女兒之身……結果不堪假想!
“大膽!”
“混蛋!”被那公鴨嗓抓動手臂按在牆上,我驚駭得幾近要哭了出來,下認識地一口向他肥肉顫抖的脖頸上咬去!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在世人身後響起。
出乎料想,等來的不是痛感,而是公鴨嗓更高亢的一聲叫喊。
“啪!”
“鄙視軍規,聚眾喝酒,依例,杖二十!”
公鴨嗓捂著流血不止的耳朵,氣得嗓門都跑了調:“你你你……你算哪根蔥啊?敢跟大爺我玩兒狠的!兄弟們!一齊給我……”
“呦嗬,不給哥哥麵子?”那醉醺醺的軍漢立時翻了臉,伸手一把扳住我的肩膀,作勢便要往我嘴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