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添亂不添香_番外上 今夕何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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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他答覆,我抬眸卻見燭光氤氳中,某狼正雙眸一動不動地望著我,一副入了神的模樣。

“你日日地給他縫衣裳,那小子怕是一輩子都穿不完了吧。”我用心笑她道。

不由笑著去刮他高挺的鼻梁:“你娘子太美,把你看傻了?”

後花圃兩株桂花樹上,掛了五六盞粉紅的荷花燈,融融的燈光覆蓋著樹下一張石桌,桌上幾個精美小菜並一壺酒,另有兩支搖擺的紅燭。

他老母親我刹時紅了一張臉,望望四下無人才放下心來,乾脆一左一右牽了兩個小糰子至院中小榭裡坐下,取出點心分給他們吃。

“孃親!孃親!”

眼角瞥見被阿暖落在石桌上的湖藍色直裰,竟冷不丁地想起阿誰青衫執扇的身影。

我不由莞爾,在兩個小糰子額頭上各賞一個親親。

徒留我一人坐在井邊,空虛,孤單,冷。

幸甚的是,小丫頭秦湘自打孃胎裡出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位白髮白鬚的師爺爺,因而骨子裡對他自帶好感,兩日不見便哭著要找師爺爺抱,且自幼便對各種草藥有天生興趣,生生將我師父變成了護娃狂魔。

我不過隨口逗趣,卻見捧著點心吃得滿臉渣子的秦湘,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非常篤定道:“有點心吃,好!日!子!”

我隻得無法教誨:“你是個男孩子,男孩子便應如你爹般頂天登時,做個偉岸男人,哪有不時討抱的?”

我欣喜之餘又有些忐忑:在大明朝的醫療程度下,安產一對雙胞胎,風險不成謂不大。

見他眼中一如昔日的炯炯八卦之光,我隻覺好氣又好笑:“千真萬確。不過,我家阿暖現在也不算身份寒微了,不久前被徐家大夫人收為義女,現在也算是徐家的義蜜斯,配得上冷嘉樹那小子。”

便如許擔憂著、擔憂著,直惠分娩的日子,我緊緊抓了秦朗的手,非常果斷地奉告他,若事不成為,萬望保住兩個孩子。

我愁悶了一上午的表情,在這兩個小糰子嬌嬌軟軟的呼喊裡,終變得安靜和順。

他順勢拉了我的手,在石桌前坐下,“娘子的生辰,為夫日日放在心上,如何能忘了。”

我掂了掂那沉甸甸的荷包,對勁笑道:“還是我弟弟送得實惠。”卻美滋滋地將玉簪子插上了髮髻。

“我爹還討抱呢!”秦逸一臉理直氣壯,“我都見過的!”

我深覺得,這對我師父也算是種賠償。

說著從懷裡取出個精美錦盒,翻開來是一隻通體碧透的並蒂蓮玉簪子,“聽聞這是北都城當下時髦的格式,我前月便叮囑人去買,適值昨日送了來。”又想起甚麼似的,取出個紅豔豔的荷包遞到我手上,“喏,這是小樹托人給你送來的生辰賀禮。”

自一年前,我爹因“機遇”終與徐皇後見了一麵,二人在城外的潭柘寺共飲了半個時候的茶,返來後渾渾噩噩了半輩子的老爹便改頭換麵普通,將昔日的琴棋書畫、裝幀印刷等十八般技藝十足拾了起來,日日忙得不亦樂乎。

賀你個大頭鬼……我暗自撇了撇嘴,悶悶道:“好。”

聞得動靜的秦朗衝動得有些忘乎以是,竟當即衝出門去,將太病院的院首夏大人給拖進府來為我評脈。

從刑部出來,恰見路邊小攤下水靈靈的葡萄煞是喜人,想到阿暖最愛吃這口,遂挑了幾串,拐了一趟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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