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然伸開眼睫,儘是空濛與悵惘,令他欣喜的是內裡並無設想當中的輕視與仇恨,她深深望著他,他極力不讓心律失衡,也極力的忽視暗喜過後那抹荒唐的奇特。
良駿一身潔白中衣,背部交叉十數道血痕,浸的薄弱衣料班駁點點,卻還筆挺的跪在堂下,也不知中間有冇有歇息。
她確認了本相,她終究確認了。
才子通俗凝睇著他,但更像是透過他,望著另一人。
他此前已經忍的很辛苦,那夜十五的月色清幽,不竭勾起他夢中的綺念,而她就躺在他身畔,披髮著幽幽的體香,輕笑時吐息如蘭,當時良驍就感覺渾身血液沸騰,煩躁至無處宣泄。他讓她靠過來,她不但冇有一絲傷害的警悟性,還大咧咧的自投坎阱,他能忍住纔怪。
言下之意就是良駿做出這類事全怪良二夫人,身為母親卻冇有及時的為成年的愛子安排懂事的丫頭,這纔是良駿肇事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