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威悄悄地將她扶起,未發一語回到公主身邊。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果兒固然也嚇得不輕,但見到朱雨棠這般嬌嬌怯怯,羞羞答答的小女兒神態,還是忍不住偷笑了起來。吳青見狀,趕緊拽了拽果兒讓她噤聲。
朱二郎擺擺手,說道:“這個我可辦不到,好輕易立夏能有一日休假,邵威還不得陪著至公主。你如果想看人耍拳腳,不如我叫上幾個有功底的同僚如何?”
吳青忙躬身回道:“回公主殿下,臣恰是要前去櫻山郊遊。”
至公主搖點頭,低聲對邵駙馬說道:“大家都說朱家娘子的琴技不輸於太子良娣,依我來看,也不過如此。方纔那首曲子,前一段固然流利,卻略顯暴躁,後一段竟有些泛音點錯,脫弦走音。”
走進果園,但見桃樹杏樹上結滿了彈子大小的果子,唯有幾十株櫻桃樹上墜滿了紅潤敬愛的果實。世人皆讚歎不已,邵威見公主滿麵歡樂,忙親手摘下一枚送到公主唇邊。站在不遠處的朱雨棠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有些泛酸。
朱雨棠本來很有些意興闌珊,俄然見到遠處的至公主和邵駙馬,先是欣喜,後又黯然。
至公主喜道:“倒是同我一起,不如就一道去吧!”
世人趕緊承諾,緊隨厥後。朱雨棠緊緊跟在邵威身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全然冇有重視到混在使女當中的吳青。
朱雨棠扭捏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道:“也冇甚麼,就是問問二哥你在宮裡都如何當差的?”
朱二郎停下腳步,無法地問道:“說吧!你到底想探聽甚麼?”
朱二郎忙走上前握住朱雨棠的手檢察,公然見到有兩處紅腫的瘀痕。朱二郎眉頭舒展,對本身的五弟怪責了一番。朱五郎此時也有些慚愧,隻低著頭一言不發。
吳青忙謙善道:“殿下盛讚,微臣愧不敢當。”
朱雨棠眸子滴溜一轉,奉迎地問道:“二哥,你去宮裡當差已有近三個月了,如何樣?還順心嗎?”
走到山腰一處溪水旁,卻瞥見朱家兩兄弟正和一群公子郎君臨泉聽琴,操琴的倒是朱雨棠。至公主饒有興趣地立足聆聽,吳青也不得不斷住腳步侍立一旁。
至公主亦笑道:“我早說過吳大學士是個妙人,我那幾個兄弟哪個不平氣她,駙馬本日既見到真人,不如藉此機遇找個處所暢談一番。吳大學士對軍政經濟方麵都很有見地,連父皇都對她推許備至。”
朱五郎冷聲喝道:“住嘴,你一個女孩何故如此刻薄刻薄,跟我歸去,不要在這裡丟臉了。”說完拽著朱雨棠要往果園外走。
一行人浩浩大蕩地趕到了櫻山腳下,至公主棄了小轎與邵威相攜著徒步上山,吳青與果兒則跟在身後,侍從們則早已先行一步安設好了帷帳。
朱雨棠嗔道:“我在等你呢,二哥。”
一旁坐於頓時的邵駙馬朗聲笑道:“吳大學士是個利落人,倒不輸於男兒郎。”
邵威眯著眼睛聽了一會兒,亦是笑道:“公主所言極是,我們走吧!”
朱雨棠絕望不已,撅著嘴說道:“算了,我俄然冇有興趣了。”說完一頓腳回身而去,留下朱二郎在原處一頭霧水。
說時遲當時快,邵威聽到驚呼聲縱身一躍剛好把人接住,朱雨棠錯愕地展開眼睛,見本身倒在邵威懷中,嬌羞不已。
隔了一天,朱雨棠剛用過夕食就一向守在府門口,遠遠瞥見朱二郎騎著馬過來,朱雨棠麵上一喜,從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