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郎嘖嘖稱奇道:“你這丫頭甚麼時候對武學上的事感興趣了。既然你問了我,我就好好給你講講。說實話,論起筆墨文章來,邵威定是比不過我的,不過拳腳騎射嘛,他確是勝我一籌。你是不曉得,他祖父邵老將軍的絕學邵家拳有多短長。邵家拳共二十四般套路,一百九十二勢,縱橫奇變,剛柔相濟,脫手隨敵式而變,見空而入,專搗敵虛,真假幻變,精美非常。邵威自小就跟著他祖父,已儘得其真傳,隻可惜我就冇有如許的好機遇。”朱二郎說得雙眼泛光,一臉神馳。
邵威眯著眼睛聽了一會兒,亦是笑道:“公主所言極是,我們走吧!”
至公主點點頭,正要邁步向前,這時朱二郎卻領著世人上前問安。見過了禮,邵威對世人笑道:“前麵就是我邵家的果園了,現在櫻桃已經成熟,不如大師隨我們一道去嚐嚐鮮吧!”
朱五郎冷聲喝道:“住嘴,你一個女孩何故如此刻薄刻薄,跟我歸去,不要在這裡丟臉了。”說完拽著朱雨棠要往果園外走。
走進果園,但見桃樹杏樹上結滿了彈子大小的果子,唯有幾十株櫻桃樹上墜滿了紅潤敬愛的果實。世人皆讚歎不已,邵威見公主滿麵歡樂,忙親手摘下一枚送到公主唇邊。站在不遠處的朱雨棠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有些泛酸。
朱雨棠忙追了上去,嬌聲道:“二哥,好二哥!你就說說嘛,我這也是體貼你嘛!”
這時回過魂來的朱雨棠已經看到吳青,想著剛纔這一幕都被本身的死仇家看去,朱雨棠心中惱羞不已。立時杏眼圓睜,舉起手扇向吳青臉麵。吳青睞明手快,當即抓住朱雨棠手腕,沉聲說道:“若不想在世人麵前失禮的話,就把你的爪子收歸去。這裡不是朱府,能由著你撒潑使性。”
朱雨棠嗔道:“我在等你呢,二哥。”
至公主搖點頭,低聲對邵駙馬說道:“大家都說朱家娘子的琴技不輸於太子良娣,依我來看,也不過如此。方纔那首曲子,前一段固然流利,卻略顯暴躁,後一段竟有些泛音點錯,脫弦走音。”
吳青忙謙善道:“殿下盛讚,微臣愧不敢當。”
朱雨棠嘻嘻一笑,說道:“我獵奇問問罷了,我傳聞邵駙馬是二哥之前的同窗,現在也在宮中當班,是也不是?”
吳青忙躬身回道:“回公主殿下,臣恰是要前去櫻山郊遊。”
朱二郎發笑道:“還能做甚麼?我一個小小的親府右郎將當然是領著一幫親衛宿衛宮禁、升殿列侍,不是在宮苑中巡查,就是站在殿前保護皇上。你問這些乾甚麼?”
一旁坐於頓時的邵駙馬朗聲笑道:“吳大學士是個利落人,倒不輸於男兒郎。”
吳青淡然一笑道:“朱五兄何故這般客氣,倒顯得生分了。實在不像我熟諳的本來的朱五兄。”
朱二郎點點頭道:“確是如此,邵威自與至公主訂婚後,就被任命為左衛將軍,佐理左衛大將軍共同掌領親衛,、勳衛等五府,提及來算是我的頂頭下屬。好好的你探聽他做甚麼?莫不是有甚麼處所惹到你了?”
世人趕緊承諾,緊隨厥後。朱雨棠緊緊跟在邵威身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全然冇有重視到混在使女當中的吳青。
一行人浩浩大蕩地趕到了櫻山腳下,至公主棄了小轎與邵威相攜著徒步上山,吳青與果兒則跟在身後,侍從們則早已先行一步安設好了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