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忙上前一步道:“娘娘莫急,此事不好由花四出麵,不如讓喬典正去。喬典正管著這些宮女的宮規獎懲,由她出麵名正言順,豈不便宜。”
吳青看著麵前這十幾位家世顯赫的天孫貴戚,內心暗自催眠道:“不要嚴峻,不要嚴峻,臨時把他們當作博物館的觀眾,該如何講授就如何講授。毫不能在這些小屁孩麵前丟了份。”
一旁的玉美人趕緊應和道:“就是,娘娘說的在理。宮裡的女人,凡是有些才貌的,哪個不想出人頭地,不是想著勾引皇子就是揣摩著爬龍床……”
因為兩位殿下接下來另有課,以是吳青向他們道了彆,單獨回承暉苑。走到資善堂宮苑門口,當值的活動官走了出來,冷冷地說道:“多日未見,明惠縣君風采更勝往昔了。”
棲鸞殿內,貴妃放動手中的杯盞,昂首問道:“她真是這麼說的?”
貴妃眉頭一揚,點頭道:“玉美人公然稱的上女中諸葛,這體例不錯。花四,你去包夫君那兒把玉美人所說的宮女要來。”
吳青指動手中的算盤說道:“算盤其形長方,周為木框,內貫直柱,俗稱‘檔’。檔中橫以梁,梁上兩珠,每珠作數五,梁下五珠,每珠作數一。運算時定位後撥珠計算,能夠做加減乘除等演算法。現在煩請四殿下出題,我來演示。各位亦可執算籌演算,以作證驗。”說完朝四殿下點點頭。
玉美人噎了一下,諂笑道:“娘娘談笑了,妾哪有這個膽量啊。妾是想著,既不好動她,不如就從她身邊的人動手。妾傳聞有兩個宮女和她乾係不錯,常日裡三人也是姐妹相稱。有一個當今在三皇子處當差,不好到手。另一個喚作巧兒的,現在在包夫君那兒作侍婢。娘娘隻需將她拿來握在手裡,此後不怕那賤婢不循分。”
授完算學課,吳青回到居處就迫不及待地拆閱了函件。薄薄兩張信紙,隻要寥寥幾句話,粗心就是他已經出發趕往幽州了。接著提到前次信中,吳青對防備時疫的描述非常有效,但願她能說得更詳確些。另有那些兵器甲冑,已經和兵部尚書商討過,讓兵器監仿造了。至於火炮火槍需向皇上上書,獲得答應火線能鍛造。最後向吳青表示感激,祝她統統順利。
貴妃哼了一聲道:“這個賤婢,倒是嘴硬。若說她冇有詭計,為何又到處爭強好勝,賣乖獻媚,恐怕彆人不曉得她有纔有智。”
吳青聽到貴妃二字,氣不打一處來,厭恨道:“煩請大監奉告貴妃,我雖出身寒微,卻從未想過攀龍附鳳,宵想四殿下的侍妾之位,便是做正妃我也不肯。世道艱钜,我一弱質女流,隻想保住這副粗軀,安然終老。還請貴妃高抬貴手,不要再難堪我了。”說完略拱了拱手,拂袖而去。
吳青聽到兩位殿下的讚美與必定,內心鬆了一口氣。
三郡主忙擺手道:“我信我信,怪道我父王說事關兵家奧妙,讓我不要偷看,也不要讓彆人曉得。本來你還懂兵家之事,妙儀真敬愛護。此後你與我父王的手劄都放心腸交予我,毫不會向彆人流露半分。”
四殿下介麵道:“何止風趣!青兒,你方纔玩弄算盤的時候一氣嗬成,蕭灑利落。我差點都看呆了,現在還冇回過神呢。青兒,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第二天,吳青還是來資善堂講課,正在‘辦公室’備課,三郡主來找。三郡主拉著吳青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塞到吳青手裡,說道:“這是我父王臨走時讓我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