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皇子這才重視到吳青,但見她豐頰長眉,眼如秋水,口輔雙渦,唇紅齒白。於素淨中有股漂亮之氣,換了一身窄身窄繡的淡青色襦襖,豆綠色宮裙,愈顯得粉嫩敬愛,令人見之心喜。
“嘖嘖,三哥是來蹭飯的嗎?聞聲冇有,三殿下都叮嚀下來了,還不快去。”四皇子笑著催到。
吳青臉上閃現一抹可疑的酡紅,內心暗恨道:“想我吳青兩世加起來活了二十幾年,反倒被兩個小正太調戲了。”
四殿下笑道:“啊甚麼啊?你可彆說你不會寫字,會唸詩不會寫字誰信呢?從速去啊!我念你寫!”
三殿下抿了一口桂花釀,笑道:“是不是感覺她像一隻小狐狸,在山中修煉得了道化作人形的小狐狸。”
爐邊有碟子碼著切得薄薄的羊肉,以及鮮蔬菌菇。二人圍坐,不時舉杯相敬,團聚熱暖。
二人在椅子上坐下邊飲茶邊扳談,說到聯詩,四殿下便想起吳青來。忙轉頭問道:“吳九,人帶來了嗎?”
三殿下見吳青呆立在哪兒,眸子轉來轉去,忍不住又吭吭笑了出來,拍了拍四殿下,指著吳青笑道:“你看,你的小狐狸又在想甚麼歪點子了。”說完二人笑做一團。
吳青麵上一窘,忙低頭粉飾,我滴個乖乖,看來還是藐視這兩個小屁孩了。
“東流老虎是甚麼人物,如何向來冇傳聞過。”四殿下放下筷子問道。
等回到書房,南邊的移門都已經翻開了。兩位殿下在門外廊下氈毯上席地而坐,博山爐也移到矮幾旁。矮幾上擺著一個風爐,一對油滴天目,二人相對飲茶,深思不語。
四殿下連連點頭,拍案叫道:“對對對,三哥和我想到一處了,就是這類感受,又奸刁又標緻,還能言善道。”
四殿下見她敬愛可親,禁不住出言相逗:“吳青,好名字,你也姓吳。吳九,這是你mm吧!”
廊下不遠處就是煙鎖霧籠的玉澗,四周玉樹瓊花,銀妝素裹。好景美食,吳青不由感慨,當代有錢人真是會享用啊!
三皇子坐在一旁見這主仆一問一答,非常風趣,禁不住右手握拳抵在唇上輕笑,溫言道:“好了好了,人也領來了,笑也笑夠了。該是用飯的時候了,你這裡的王姑姑做的筍潑肉麵和胡麻糖餅我可想的緊,快令人去叫王姑姑做。”
吳青從速記下呈上。四殿下邊看邊點頭:“三哥略勝一籌,明日給父皇存候時把這兩首詩帶上,父皇必然很歡暢。”
吳內侍忙躬身回道:“回四殿下,人帶來了。”一邊偷偷拽了拽吳青的袖子。
進得屋內,便有熱氣劈麵而來,觀其陳列應是四殿下的書房。東邊靠牆立著三個高大的書架,書架前麵是一張書案,案前的博山爐正燃著碳條。靠西邊牆安排著一對官帽椅,一張茶幾,中間另有一道門通往正殿。正劈麵南邊牆是四扇移門,直通室外。雪色反射日光透過窗欞紙,將屋裡照得分外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