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染血的手指俄然撫過她鎖骨下的柏林地鐵圖，冰冷的觸感讓祁夢蝶想起霧都號淹冇時海水的溫度。

男人後頸排泄的黑血俄然凝固成冰棱。

張將軍的虛影在消逝前俄然轉頭，金絲眼鏡後的瞳孔閃過與周雲帆不異的幽藍寒光。

周雲帆將戎服殘片甩向沙盤，布料上感染的黑血遇熱顯影，竟閃現出張將軍與敵特討論的顯微照片——背景裡那盞青銅壁燈，現在正在他們頭頂幽幽發亮。

遠處傳來沉悶的爆炸聲，她摸到貼身口袋裡俄然發燙的菲林盒，內裡排泄的靛藍色液體正逐步會聚成燒燬工廠的經緯度座標。

周雲帆的指尖撫過袖釦感染的孔雀石粉末，在機器人燃料艙收縮光臨界點的刹時，俄然暴露與昔日截然分歧的嘲笑。

"七點鐘方向，三步後仰。"她在狠惡頭痛中嘶喊，影象宮殿裡儲存的潛艇螺旋槳聲與現在絲線震顫的頻次轟然相撞。

爆炸的餘震中，通道絕頂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當最後一塊碎石封死退路，祁夢蝶攥著半枚孔雀石跌進排溝渠。

周雲帆將她護在身下，易容麵具在強酸腐蝕下閃現出本來的棱角。

當週雲帆的袖釦觸碰肩章時，全部沙盤俄然投射出全息影象：張將軍戴著赤手套的右手，正在假造介麵上輸入一串日式俳句暗碼。

"謹慎呼吸頻次。"周雲帆俄然捂住她口鼻，戎服殘片在甬道絕頂的氣流裡狠惡震顫。

"陳夫人改進的日晷演算法。"祁夢蝶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影象深處某個保險箱轉盤的哢嗒聲俄然與右邊岩壁的敲擊聲堆疊。

碎裂的機器臂中迸出加密菲林，祁夢蝶甩出簪子擊穿菲林盒的刹時，二十三個德筆墨母在強光中投影到滲血的岩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