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碰撞聲在穹頂炸響，祁夢蝶的後背緊貼著冰冷的蒸汽管道。

周雲帆的電磁槍在車間上空劃出耀目電弧，吳老邁的鐵鏈絞住通風管道收回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十二點鐘方向！"祁夢蝶俄然厲喝，小張咬著止血帶滾向承重柱後的射擊死角。

通訊設備俄然收回鋒利蜂鳴，老鄭的鏡片映出猖獗跳動的綠色光點。

王翻譯就是在此時翻開假裝的屍身堆。

祁夢蝶俄然重視到小張的作戰服下襬，暗紅色已伸展到腰際。

當她瞥見對方慘白唇色下死死咬住的紗布，粘著硝煙味的夜風俄然變得格外砭骨。

她藉著換彈匣的間隙把止血鉗塞進他掌心，染血的指尖在他袖口畫了個笑容標記——那是新虎帳期間他們商定的暗號。

老鄭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殘影，汗珠順著鼻梁砸在回車鍵上。

她看著周雲帆用軍刀劃開電磁脈衝槍的外殼，銀藍色電弧在他指尖騰躍著冇入電纜。

"那就拿命來還。"祁夢蝶俄然抬大調子，槍彈擦著配電箱迸濺的火星照亮她眼底水光。

玻璃碎裂的頃刻，老鄭預設的聲波滋擾器突然轟鳴，牆體內傳來令人牙酸的齒輪卡頓聲。

東南角俄然傳來金屬扯破的銳響。

小張伸直在配電箱暗影裡，衝鋒槍管還在冒著青煙，作戰服上的暗紅已經洇成巴掌大的血斑。

吳老邁踩著爆裂的蒸汽閥從天而降，軍靴上的毒刺堪堪擦太小張的咽喉。"張將軍最喜好看獵物自發得是的模樣。"他甩動著帶倒鉤的鐵鏈，二十餘名黑衣死士從通風管道滑降，槍口寒光映著世人凝重的麵龐。

老鄭的瞳孔俄然收縮，他在刺目標警報紅光裡看到祁夢蝶踹翻的滅火器滾到腳邊，紅色罐體上留著半個帶血的鞋印。

周雲帆俄然輕笑出聲。

這個老是佝僂著背的文弱墨客，現在正用槍管推著滿臉血汙的老鄭。"暗碼本換人質。"他鏡片後的眼睛眯成毒蛇的裂縫，袖口模糊暴露綁著微型火藥的遙控器。

老鄭被王翻譯拽著衣領撞向節製台，後腦勺磕在通訊設備外殼上收回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