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將暗碼本殘頁按在心口，朝周雲帆綻放帶血的淺笑，"要借用你教我的那招了..."

當祁夢蝶的手指即將觸到周雲帆機器臂的應急閥門時，統統倖存機器蜘蛛的複眼俄然轉為幽藍。

周雲帆的機器臂俄然狠惡震顫，液壓油混著電解液滴在吳老邁嘲笑的臉上。

而通風管道深處，更多軍靴撞擊金屬的聲音如同催命鼓點，由遠及近。

"把密鑰交出來！"吳老邁俄然甩動鐵鏈纏住王翻譯的脖頸，將人拖拽到冰麵中心。

老鄭砸碎的恒溫器終究激發連鎖反應，天花板的冷凝管像巨蟒般垂落，將空間切割成破裂的樊籠。

周雲帆早已扯下染血的領帶纏住祁夢蝶的眼睛，帶著她在滿地亂竄的機器蜘蛛間翻滾遁藏。

機器臂彈出的寒光精準刺入箱體側麵的散熱孔，與祁夢蝶砸過來的銅製燒杯構成完美共振。

"吳先生倒是演了出好戲。"她俄然抬大聲音，指尖用心鬆開半寸，泛黃的紙頁在冷風中簌簌作響，"可惜您和王翻譯的翡翠扳指，用的是同一塊緬甸老坑料。"

祁夢蝶翻身滾向堆滿試劑瓶的嘗試台。

劇痛反而讓渾沌的影象宮殿清楚起來——那些扭轉的七彩光暈與王翻譯黑傘上的水紋，在乎識深處拚分解三維座標圖。

周雲帆的機器臂擦著祁夢蝶耳畔轟出液態氮，將最火線的休眠者凍成冰雕，卻在觸落第二個目標時俄然震顫偏移。

負傷的特工隊員當即會心，冒著被鐵鏈掃中的風險，對著充滿冰淩的承重柱連開三槍。

翻譯官的黑傘脫手飛旋著插進天花板，傘骨間墜落的翡翠碎屑在高溫中凝成綠色冰晶，"不然我就讓這位同僚嚐嚐液氮澆頭的滋味！"

冰層爆裂的刹時，周雲帆已經抱著她滾進配電箱後的死角。

當祁夢蝶重視到王翻譯手提箱的非常時，吳老邁俄然收回古怪的嘲笑聲。

祁夢蝶剛要開口，卻被小張拽著撲向正在熔化的冰牆。

霜花折射的虹光在金屬艙壁上炸開萬千光點，祁夢蝶被周雲帆撲倒在地時，後頸撞上固結著冰晶的輸氧管道。

玻璃瓶在空中劃出拋物線，卻被俄然襲來的鋼索騰空抽碎。

周雲帆旋身格擋時，祁夢蝶清楚聽到他肋骨傳來的悶響。

祁夢蝶聞到他身上硝煙混著沉水香的味道，恍忽想起兩個月前在霞飛路安然屋，這個男人也是如許用身材擋住飛濺的玻璃碎片。

那邊有塊霜花正以違揹物理規律的體例扭轉，七彩光暈中模糊閃現數字鍵盤的表麵。

影象宮殿裡飛速翻動的檔案俄然定格在某頁泛黃圖紙——三年前聖彼得堡兵工廠的爆破現場照片，那些被炸碎的機器義肢內部，藏著一樣的鐳射能量槽。

影象宮殿裡統統關於工廠佈局的圖紙都在燃燒，她抓住小張顫抖的手腕："西南角45度仰角！"特工隊員的槍彈穿透三層冰淩，擊中某根承重梁的應力點。

祁夢蝶的指甲深深掐進暗碼本皮質封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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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翻譯傘尖折射的寒光刺得她視網膜發燙，那些跳動的倒計時數字在影象宮殿裡主動轉換成莫斯科鐘樓的齒輪佈局圖——另有七分三十秒。

虹膜認證的藍光還未亮起，吳老邁的鐵鏈已如毒蛇般襲來。

"老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