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氣得神采烏青,但是還在躊躇,這事不好措置,她正在想著如何辦纔好對兩邊都有個交代。顧寒煙見皇後一時躊躇,又哭喊道:“娘娘,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她如此張狂,若不加以嚴懲,今後臣妾在這宮中怕是連性命都難保了。”
顧寒煙三番五次讒諂我,對我已逝的蜜斯惡語相向,莫非這些便能夠一筆取消?娘娘若執意偏袒,就莫怪我春蟲蟲讓這後宮不得安寧!”
皇後也在一旁幫腔:“陛下,您不能再放縱她了,本日若不重重懲辦,皇家的嚴肅安在?宮規又有何用?”
天子見春蟲蟲已然報歉,神采略微和緩了些,說道:“好了,此事便到此為止。皇後,你也莫要再究查了。顧側妃,你今後也需謹言慎行,莫要再肇事端。”
春蟲蟲咬著嘴唇,眼中淚光閃動,可那倔強的神采卻分毫未減。傷虎帳於她而言,意義不凡,那是她傾瀉心血,想要為國度、為百姓做實事的處所。但現在,麵對如此不公,她內心的掙紮如澎湃的潮流般翻湧。
春蟲蟲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父皇,兒臣自小在蜜斯身邊長大,蜜斯對兒臣恩重如山。顧寒煙欺侮蜜斯,就如同欺侮兒臣普通。
天子聽了春蟲蟲的話,心中微微一動,但仍板著臉道:“即便顧側妃有錯,你也不該脫手打人,更不該違背皇後的訊斷,頂撞皇後。你如此行事,成何體統?”
天子深思很久,緩緩開口道:“春蟲蟲,朕念你事出有因,且對珠兒情深義重,此次便不再究查你脫手之事。但你頂撞皇後,畢竟是你的不對,你需向皇後賠罪報歉。”
春蟲蟲毫無懼色,直視天子的眼睛,大聲說道:“父皇,兒臣承認確切又脫手打了顧寒煙,但兒臣這麼做絕非無端肇事。 顧寒煙多次三番讒諂兒臣,本日更是對兒臣已逝的蜜斯出言欺侮,如此罪過,莫非就不該遭到懲辦?皇後孃娘卻一味偏袒,兒臣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春蟲蟲的聲音微微顫抖,“可若兒臣本日為了保住傷虎帳,向這不公道低頭,向如此偏袒的皇後報歉,那兒臣今後另有何顏麵去麵對那些為國度浴血奮戰的將士,另有何顏麵去見地府之下的蜜斯?”
天子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但聲音卻非常沉穩:“你這丫頭,朕就問你這歉,你道還是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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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蟲蟲心中恨意難消:“動用宮規?娘娘您動用宮規之前,是不是也該先問問這後宮世人,到底是誰在肆意妄為,恃強淩弱?
帶著幾分委曲與氣憤說道:“陛下,您可必然要為臣妾做主啊!春蟲蟲這丫頭實在是過分度了,本宮方纔罰了她謄寫女誡,她不但不認錯,竟敢又對寒煙脫手,臣妾要罰她,她還公開頂撞臣妾,涓滴不把本宮和皇家端方放在眼裡!”
未幾時,天子在寺人的簇擁下,神采凝重地踏入鳳霞宮。一進門,便感遭到殿內劍拔弩張的氛圍。皇後立即起家,迎上前去。
天子冷靜看向皇後,顧寒煙見天子麵露躊躇之色,倉猝又哭著說道:“陛下,您看春蟲蟲,到現在還不知改過,如此放肆放肆,若不加以嚴懲,今後這後宮恐怕再無寧日啊!”
皇後咬了咬牙,衡量利弊以後,緩緩開口道:“春蟲蟲,本宮再給你一次機遇。你向顧側妃報歉,本宮便不再究查你違背訊斷、再次脫手之事。不然,本宮定要你嚐嚐這後宮宮規的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