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朕是天子，大漢江山乃是重中之重，便是先皇後，也當如此。”

他笑了，擊了擊掌，一個寺人手捧著一條幾尺長的白綾從殿外悄但是入，跪在趙氏麵前。

他先是輕笑著，過了一會兒，扶著那漆紅的廊柱放聲大笑。

他指了指麵前案幾劈麵的軟榻，道：“婕妤來坐罷。”

現在，他身子更加差了下去，這件事兒，也畢竟不得不上心了。

“如果李皇後？”她詰問。

趙婕妤點頭，上前落座，淺笑道：“陛下喚妾身來，想必是有要事。”

“對你來講，是件功德兒。”他啜了口茶，淡淡地笑了一下，“朕屬意立弗陵為太子，你意下如何？”

趙婕妤道：“快十年了。”

他由衷地在內心歎了一聲，才道：“起來罷。”

他想，他或許是在恕罪。

他點頭：“也當如此。”

他身邊的位置換了兩小我，在他再無多少光陰的時候，卻變得空落落的。

他的心俄然重重地墜了一下，他也想問問本身，如果阿嬌，他當真下得瞭如許的手麼？

他這平生，自以為可堪天下，到頭來，連這輩子獨一能夠能真正聽他說說內心話的人也不在了。

他的每個大壽，都會將合宮尚未有封地的皇子公主，同宮中馳名有份的妃嬪一道招來賀壽。

他想了想，喚來身側的寺人，淡淡道：“叫趙婕妤來。”

半晌，他輕聲道：“她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