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立馬急了,“當真不是你生的,都不曉得心疼孩子,知她不舒暢,你還跑來看戲。”一起身就往家走,一起上把河舅母暗自抱怨了一通,家裡日子好過了,本年百口人都有新裳穿,江若寧肯不是個有私心的孩子,偏這石氏就冇至心待過江若寧,真是個冇見地的,你待若寧好些,能讓你少塊肉麼?
二妞結起帳子,見劉翠鈿分開,“蜜斯,表大奶奶還真成心機?”
可今兒是大年月朔,碰不得掃帚,傳聞用了掃帚跳蚤翻身、家財外流;也不碰刀,家裡吃的菜蔬都是昨兒就切好的;女子也不再摸針線。
江若寧讓二妞備了筆墨,她扒在案前描畫起來。
“真冇事了?”
公然,她聽了這話,立時道:“劉家也配要備這些東西麼,當年你大哥娶翠鈿,可要了我們家整整六兩銀子的彩禮,陪奩就一個大木盆,再一床葛布麵子的被褥,就她過門的兩身新裳,也是我們家給置的……”
她想返來“偷”,敢情這鬨了半天,本年是要照著份例走的啊。
江若寧笑道:“這是姥姥決定的。”
江若寧拉了江氏坐下,“我冇甚事,就是有些不消化,已經喝了山查湯。姥姥喝兩盅,我讓二妞熬煮的,味兒還不錯。”
“真冇事。”
江氏固然老了,倒是家裡真正拿大主張的人。
河舅母但是個戲迷,聽著那樂聲,怕是戲已經開唱,她不看戲,就往家走,許是和劉翠鈿一樣。
“奴婢就奉侍蜜斯,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二妞把大大小小的紙包重新放到架子上,江若寧不喜好看戲,感覺那邊過分喧華,拿了本閒書坐在窗下看書。
江若寧接過山查水,“這東西是助消化的,我喝能夠養顏。”
劉翠鈿聞著這香味,吞嚥了兩口,自兒個取了一個茶盅,也倒了一盅,淺嘗一口,酸酸甜甜的,“這城裡人就是會喝,這東西還真好喝。”
二妞倒了一盅山查水,“蜜斯,不燙了,你喝一盅吧。”
“姥姥,我瞧著不對勁,便說不舒暢先返來。隻是……我擔憂,他們一計不成,怕是又要想出甚麼旁的主張來。”
江氏肯定江若寧無事,這纔回了祠堂。
江氏是在大宅門裡長大的,甚麼樣的算計都見過,立時就明白是如何回事,“河族長平日瞧著人模人樣的,他這是想乾甚麼,這類下三濫的體例都能想出來,今兒如果河嘉宗撲倒的是你,豈不是要藉著族中長輩的口,逼著我們把你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