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一家人都曉得是劉翠鈿說了甚麼被江氏給聞聲了。
鐵柱還在氣頭,時不時瞪上一眼,“吃,就管你自兒個飽,栓子還冇餵飽,去給栓子餵飯。”
“大哥,算了,今兒還過節呢。明兒一早,又要清算東西去安然村,你先用飯,吃了飯,還要去借牛車。”
劉翠鈿這會子氣得牙癢:該死的土柱,說這話甚麼意義,清楚就是想調撥鐵柱揍她。
二妞性子純真,直勾勾地望向劉翠鈿。
江若寧看鐵柱那模樣,弄個不好,就要脫手揍劉翠鈿。
劉翠鈿討了個敗興,又嘟囔道:“二弟返來好些天了……”
水柱道:“mm說得是,從速用飯,吃了飯另有得忙。”
“一個個睡得跟豬似的,寧兒每晚二更出門習武,五更二刻才歸,竟冇一個曉得的,還淨在背後咬舌根。”江氏越說越惱,今兒劉翠鈿在那兒說,雖因懼她,言辭還算恭敬,可江氏卻極其活力,“寧兒怕擾得家裡人歇息,夜裡單獨出門習武,到處為百口考量,偏有那不知好歹的……”
劉翠鈿一扭頭,發明栓子拿著塊骨頭正吃得津津有味。
“冇心眼的,癩皮嫂說,你就跟著胡說?這是我們自兒個的妹子,她就是個外人,你美意義跟著起鬨。”
“劉翠鈿,你再敢在外頭說我妹子好話,壞她名聲,老子就休了你。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跟村頭河癩皮的女人學。”鐵柱直推江若寧,又不敢使太大力量。
劉翠鈿不敢吱聲,隻垂著頭用飯,現在河家的日子好過了,又有幾十畝良田,將來不愁餓肚子,又有個會撈錢的江若寧,另有個會管家的江氏,日子是極好的,她還真怕鐵柱把她休了。
像河家如許的家道,鐵柱若真休了她,轉頭就能尋個黃花大閨女進門,可她劉翠鈿卻尋不到好婆家了,何況,她還生了個兒子。
劉翠鈿嚇得顫顫栗栗,“我……我冇說mm好話,是癩皮嫂說的。”
這幾天,劉翠鈿一向給土柱擺神采,想把他趕回古井鎮。真是笑話,這家裡當家作主的是江氏、河德平,何時輪到劉翠鈿做主了。
江若寧強行把鐵柱按回凳子上,又布了肉到他碗裡。
梳洗結束,喝了碗湯再用飯。
鐵柱夾了醃菜在碗裡,一扭頭蹲到廚房門檻上用飯。
我河家世代良善,怎的娶了個你這類長舌婆娘進門。
鐵柱人渾厚誠懇,可同時又有一個代名詞:貧乏主意,農活上的事都聽河德平的,家裡的事都聽祖母和河舅母的。河舅母如果罵劉翠鈿,他就感覺劉翠鈿不好惹是非,攪了家裡的安靜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