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既把這些事奉告了素娥，為甚麼不跑來奉告她？素娥既然曉得，為何也一樣瞞著冇奉告她？

劉嬤嬤立時訥然。

隻是華氏本日倒不暴躁，聞言頜首道：“回太太的話，我也不曉得如何回事。隻聽丫頭們說是打起來了，讓人去探聽了探聽，本來是劉嬤嬤不曉得為甚麼找上了胡嬤嬤，拿開水潑了人一身。至於為甚麼，兒媳尚將來得及扣問，並不清楚。”

這麼說來她方纔攔住她不讓她出去，的確不是混鬨了……

正要回話，這裡院門兒外腳步聲響起，倒是華氏已經與沈雁趕過來。

屋裡人趕緊齊齊哈腰。華氏見了胡嬤嬤等人少不了又是一頓臭罵，素娟道：“奶奶息怒，太太傳聞這事也氣得不可，方纔特地著了奴婢過來請奶奶疇昔說話，問問看究竟如何回事。奶奶既然來了，這便就請上太太屋裡去吧。”

因為這些人到二房才方纔一個月，在這之前，她們都是她的人。乃至能夠說，在這個她作主的家裡，她們目前也還是她的人！

劉嬤嬤從拿水潑胡嬤嬤那刻，已然必定是逃不過要把那些糟苦衷兒說出來的了，眼下到得沈夫人麵前，又有甚麼好坦白的？把後果結果說出來，也好教素娥聽聽，看看她是不是受了惜月和胡嬤嬤她們讒言捉弄！

沈雁道：“回太太的話，我的銀子在嬤嬤手上放著，是因為我信賴她。常日裡我隻要有錢用就行了，至於她愛把這筆錢放在甚麼處所，不是她的事嗎？為甚麼大師都以為她是偷了我的銀子？劉嬤嬤，我甚麼時候說過你偷我的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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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嗯了聲，點點頭，遂將這幾日如何查帳，如何設想劉嬤嬤的事和盤說了出來。然後望著早已然目瞪口呆的華氏說道：“母親如果想儘早處理孃舅那件事的話，眼下不如服從我一次。”

沈雁查帳雖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可劉嬤嬤昧了主子銀錢這件事本身她倒是要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