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稷叔如何曉得對不對?”韓稷半傾著身子,一副溫厚可親的模樣道:“說,是誰牽的頭?除了你們仨兒,另有誰?”
韓稷暖和地笑笑,舉頭進了去。
再一想到沈宓又把他給擺了一道,竟然將他拉攏他的事情又奉告了沈觀裕,他那股窩囊氣便又不由湧上來了,想他拉攏沈宓乃是給他麵子,而他竟如此對他不屑一顧,可見並不是個好東西!這兩父女都不是甚麼好東西!
他既然已經回了來,天然已經證明瞭他們的身份。暗中對安寧侯動手的事如果傳到顧至誠耳裡,他就是不被他打殘也絕對會被他打傷!董慢他們兩個也必定少不了一頓好打,安寧侯既已曉得,那麼大師都得遭殃!
顧頌一顆心顫了一顫,垂眼道:“邇來這些日子,是常在一處玩。”
安寧侯皺眉道:“他們是門對門的鄰居,小孩子常在一處玩,有甚麼獵奇特?”
顧頌靜坐了半晌,垂垂地鼻尖上的汗珠已固結起來,等韓稷實在已經賞識夠了那盆蘭,起家又籌辦去賞識他書案上擺著的文房四寶時,他終究忍不住站了起來:“不曉得稷叔,有甚麼話要叮嚀?”
他呆立半刻,俄然如風普通躥出了門。
安寧侯嘶了一聲:“你的意義是說,這顧頌跟沈雁之間已經有――”餘下的話他還真說不出口,但是沈雁固然年紀小,顧頌卻不小了,這個年紀恰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這顧頌若不是對沈雁有甚麼設法,如何能夠會對為她頂著驕陽送葡萄?
顧頌這會兒可不止心發顫了,而是全部身子都震起來!
韓稷放下硯台,負手走過來,含笑抬眼道:“我還傳聞,你們仨兒裝神弄鬼裝的挺好的。”
顧頌一聽這話頓時直起了腰,聽這意義,韓稷不但不會告他的狀,還會幫他們瞞下去?虧他方纔還驚駭他不肯……貳心下頓時忸捏起來,一衝動,表情便有些難以按捺,漲紅了臉走到他麵前,低揖了身子道:“多謝稷叔,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