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側宮門這邊，柳曼如已經氣紅了眼。

“大豪傑的兒子當然是好人，也是頂呱呱的豪傑。”護國公夫人深深看了眼柳夫人母女，緩聲道。

“你們，你們！”

正說著，身後大宮門處俄然就傳來聲稚嫩的扣問聲。

大夥齊齊望去，便見韓耘和薛晶兩人眨巴著眼睛盯著柳曼如，一副看瘋婆子的神情。

韓稷勾著唇抱胸不語，從淑妃她們到來時起便冇有過甚麼行動。顧頌身為柳家親戚，這會兒天然也被這番話損到了骨子裡，對柳曼如的嫌惡也就更加較著起來。

華氏目光已如刀子刺向柳家母女，淑妃也麵色呆滯地望著柳曼如不語。

這時西路甬道那頭俄然傳出聲厲喝。

柳夫人肅顏斥柳曼如：“你好好跟沈夫人和雁女人解釋，你究竟哪來的膽量在此起鬨？”

“你跪下！”

她好半日都咬唇未語。

“當然是跟我大哥和沈姐姐他們從山上來呀。”韓耘將兩條肥胳膊負在身後，大搖大擺走到她麵前，“你不信麼，不信你瞧這個！”說著將手上一隻肥碩的竹鼠倒拎著驀地舉在她麵前：“這但是剛在後山上抓的，你如果還不信，我恰好還捉了條小蛇，你要不要看看？”

“沈雁！你這個――”

她哇哇聲伏在華氏胸前大哭，華氏雖知她冇那麼輕易被打擊，但是聽到柳曼如竟然這般糟蹋自家女兒，也是禁不住酸了鼻子，她輕拍著沈雁背道：“雁姐兒彆怕，沈家比不比得上柳家，我們用不著去辯論。你是甚麼樣的人，我曉得，護國公夫人曉得，娘娘也曉得！”

顧頌聽沈雁一開口，便曉得她這又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了。柳曼如的嘴臉也已經讓他忍無可忍。若她是他親姑母的女兒他或許還顧忌幾分，可顧府與榮國公府隻是三代內的親戚，依她的作為已不必顧忌。遂走出來道：“我來先說吧。r1152

竹鼠在半空吱吱亂舞，柳曼如驚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柳夫人看她這番歇斯底裡的模樣，心底裡的火氣又往上湧，柳家的臉麵已經讓她給丟儘了，她如果再斥打，也不過是讓人更多看幾眼她們的笑語，因此回身到了淑妃麵前，福身道：“臣婦教女不嚴，請娘娘斥責。”

“我們出去玩是稟過母親的，護國公夫人也知情，娘娘也說過我們不必像在京師那般到處嚴守端方，我都不曉得那裡錯了，引得柳姐姐這般針對我！”

“既然是好人，那為甚麼我們不能跟稷叔出去玩？我們在都城的時候稷叔不是也常常帶我玩麼？如何沈姐姐一去，就成了不端莊？不端莊的人是甚麼樣的人？為甚麼我不曉得？反而柳姐姐會曉得？她是不是常常跟不端莊的人在一起？”

柳曼如聽得沈雁哭訴的這番話，倒是不管如何也按捺不住了：“你少在這裡信口胡言，你明顯就是跟韓稷伶仃出去的，那裡有甚麼耘哥兒晶姐兒在內？他們若同去了，你把他們叫出來給我看看！”

柳曼如瞥見她這模樣更是氣得顫栗。

“曼姐兒！”

薛晶才五歲，這番話說出口，在場幾小我神采便就陰晴分瞭然。

沈雁卻俄然從華氏胸前站起家，說道：“柳夫人不必急著請罪，柳姐姐平日也很端莊慎重，隻不過徹夜舉止變態，以是我想，這此中隻怕是有黑幕。不如我們問問柳姐姐，看看是甚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