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側門後,沈雁喚胭脂福娘守住門口,然後與華鈞成道:“孃舅始終不肯說出這起因,究竟是怕扳連我們,還是不放心韓稷?”
韓稷走上來跟華鈞成深施了一禮,神采之間帶著絲內疚,畢竟華鈞成曾與陳王府淵源極深,如果他肯定是陳王之子無疑,論起來也該喚他一聲世叔。“傳聞府上出了事,我是特地趕來看有冇有甚麼可幫手的。”
華鈞成沉凝未語。
世人都往她看過來。
華鈞成也愣了,賀群讓羅申去請韓稷送訊的時候他並不知情,因此完整冇推測韓稷會過來。
沈宓立時與華鈞成對視了一眼,如果能動用大營的兵力當然好,但營裡調兵都得有兵部出示的虎符,而到時候少不得又要轟動郭閣老,再者那樣一來這事弄得滿城風雨,一則輕易惹人猜忌,二則也輕易引發天子責問,天然是能免則免。
但可惜,宿世裡她壓根就冇有參與到這些事中去,就是事前有征象也無從曉得。而華家出事以後,她身處深閨,除了華夫人以及華家姐弟的下落以外,也冇有獲得甚麼非常的訊息。也無從查起華家到底有著與陳王甚麼樣的相乾奧妙。
莫非他真想眼睜睜看著華正宇傳來凶信才叫舒暢嗎?
沈宓看著他們倆衣角碰衣角地站著,嘴角抽了抽,沉臉道:“這裡冇有你的事,你下去歇著去!”
但聽得他這麼一席話,倒是又似讓人吃了顆放心丸。倘若真到了那一步,就是引來後患也還是要救人,大不了到當時再見招拆招。
韓稷公開裡推了她一把,她便隻好回身入內了。
沈雁曉得讓他一時之間全然接管韓稷是件難事,乾脆甚麼也不說了。
沈雁啞口無言。
華鈞成目光猶為龐大,眼下華府缺的就是他如許有才氣有權力的人在場,他能夠以幫手的身份到來當然是功德,但是想到他是魏國公的兒子――算了,都甚麼時候了,他本來冇出府去就是怕府裡這邊得空顧及,現在既是他主動相幫,又還去計算那些個何為?
而這一起上沈雁也已經將出事顛末與韓稷簡明扼要的說過。
他澀然地回了一禮,說道:“勞煩世子,宇哥兒的事情雁姐兒比我清楚,我們去前院說話。”
“賀群還冇有返來。”沈雁站在韓稷身邊道。
沈宓還未寢息,在接到傳報後立即披了大氅駕馬而至,本來內心七上八下,但是看到與華鈞成一道迎出二門來的韓稷,內心又冇出處地多了兩分掌控。他固然手上有些權力,華鈞成明麵上在朝廷也有幾分麵子,可終歸兩邊皆手無縛雞之力。